楊昭恭恭敬敬道:“全賴當日皇爺;爺賜予天劍所致。仰仗靈物威能才有如此小成,孫兒已感羞愧無地。”
楊堅呵呵大笑,回頭向獨孤迦羅道:“皇后,妳瞧這孩子可多會說話?”
獨孤皇后亦笑道:“自然是皇上的媳婦教導有方了。不過這孩子卻才十五吧?如此少年老成,卻不是什麼好事。少年人到底還是該有點少年人模樣。”回頭向蕭氏道:“太子妃往日管教甚嚴,這是好事。但如今孩子既然已經出息了,卻不能再照往日方法。一張一弛,方是文武之道啊。”
蕭氏微微彎腰,答應道:“媳婦記下了。”楊廣似是心痛妻子,開口替她辯解道:“母后,十五歲也不算少年人了。想當年,您兒子我還不是十三歲上便出任了幷州總管?”
獨孤皇后嘆道:“當年大隋剛剛開國,基業未穩,人心未定。派你們出鎮地方,乃是迫不得已之舉。但如今國泰民安,四海昇平,卻已不必如此。”頓了頓,回頭笑道:“皇上,此次昭兒立下的功勞,也不比廣兒當年在幷州任上的所為遜色多少。不知皇上打算如何賞賜?”
楊廣皺皺眉頭,出聲道:“母后,身為皇家子弟,為國分憂本來就理所當然,又要什麼賞賜了?”聲尤未落,就覺衣袖被人一扯,只聽蕭氏輕嗔道:“太子。”
嚴父慈母,各就其職。此情此景,才是一;家人應有的模樣。儘管以前總聽人講什麼天家無父子,願生生世世不生於帝皇家之類的話,可是此時此刻,自幼父母雙亡的楊昭。心胸中卻不由得有股暖流淌過。
楊堅久為天子,正所謂孤家寡人。又兼前年廢了長子楊;勇儲位。雖說形勢如此,到底父子親情不能就此捨棄,所以心裡頭也是抑鬱已久。如今重嘗天倫之樂,更是歡喜。兩手分別拉起楊廣和楊昭,道:“這且不忙,咱們入去說話。”
當下眾人攜手入殿列席而坐,宮女擺開席面,鋪排了八式點心權充早膳。楊昭入定七日,修為大進。但畢竟還遠遠未到可以吸風飲露的超凡境界,這時候當真的有點像頭剛剛結束冬眠之後爬出山洞的熊——餓了。見到食物,自然老實不客氣,就著御貢的胭脂香米粥,連線掃光了兩三碟點心。蕭氏滿面慈愛,取出手帕替他擦嘴,囑道:“慢點兒,可別囁著了。”
楊堅聞言一怔,隨即笑道:“當日那天竺僧武功之強,就是唐、許二位國公聯手也只落得飲恨收場。但朕的昭兒出馬,卻就輕而易舉馬到成功。若說這樣一位高手居然會被幾碟點心囁死,可真是天底下最大的笑話了。哈哈,哈哈哈~”
笑了幾聲,楊堅卻沉聲道:“天劍靈能不錯可以激發潛力,大大助長修為。但假若未曾經過閉關消化,畢竟難當大用。即使以現在而言,昭兒你的功力都仍要大大遜色於那天竺僧。但當日太級殿上,你竟然輕易三招制敵。卻究竟是什麼原因?”
楊昭微一沉吟,坦然道:“戲法人人會變,巧妙各有不同。說穿了便半個銅錢都不值。當日摩訶葉師;父用傳音入密之法告訴孫兒,那天竺僧竺法冉修練的冰火七重天,脫胎自天竺西來寺秘傳離火玄冰功。乃是本來神功的部分殘章、再加上瑜伽苦修秘術,另闢溪徑而成。成功後功力霸道強橫,但遠比不上原版的中正平和和博大精深。
所以別看他護體罡氣渾厚,反震力強橫,其實是先傷己,後傷人。更兼這門內功對心臟負擔極重,假如過分催谷,就隨時有心臟爆裂,橫死當場的危險。以摩訶葉師;父眼力,當時就看出了那竺法冉在擊敗唐、許兩位國公之後,自己本身也已經受傷不輕,非但決不可能再催動七重天境界,而且更必須儘快覓地靜養。否則元氣受損,至少要折壽十年。而孫兒既然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