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徐婉心中難過,但是如月既然開口,想要勸慰她,她也不會不領情。
徐婉思忖道,把她和沈珺矛盾的重點挑了一些說給如月聽。
如月越聽,越覺得蹊蹺!
“奴婢怎麼感覺是有人在二爺面前說了什麼?”如月疑惑道:“小姐你替蘭姨娘和她的兩個孩子求了平安福,二爺今晚也突然讓你替他求平安福,這也太巧了。”
如月不說,徐婉想不到,如月這麼一說,還真引起了徐婉的懷疑,對啊,沈珺莫名其妙的讓她求平安福,她回答無任何疏漏,沈珺當時居然流露出了失望的眼神,似乎對她的回答並不滿意。
然後就開始質問他去了哪裡,聽到給二表哥準備的賀禮超常後,他面色就更加不對了,直到她說是因為與邱姑娘有淵源。
說實話,兩年前外祖荷花池旁邊,別說沈珺了,那種情形,稍微有心之人都能看出她有所圖,就像邱姑娘,不也因此認為她對二表哥有意,而拒絕二表哥的求親麼。
所以沈珺誤會,並不稀奇。
再說她又有設計與王府退親的前科。
沈珺懷疑她心有所屬也屬於情理之中。
可是他在今晚之前,從未表現出來,那麼到底是什麼原因激起了沈珺心中的怒火。
徐婉讓如月把喜鵲叫進來,喜鵲性子溫柔,見人三分笑意,有親和力,與府裡的人關係都不錯,徐婉讓她去六安那裡打聽一下,沈珺今日回來都見了些什麼人、做了些什麼事。
不一會兒,喜鵲打聽了訊息回來,她面眉頭緊鎖,一副遇到大事的模樣,如月見此,不由緊張問道:“怎麼了,六安口風緊,打聽不到麼?”六安口風是緊,但是對她們這種二奶奶身邊幾位陪嫁婢女的態度都很和善,只要不是二爺差事上的事,喜鵲一般都能打聽到,但是如今二爺和二奶奶有了嫌隙,她怕六安因此不在把二奶奶放入眼裡才對喜鵲口風緊。
喜鵲搖了搖頭,“六安態度依舊,甚至更熱情,似乎一直盼著我們我打聽。”喜鵲把六安的話原封不動的傳給她們聽。
“六安說二爺今日在城裡找了我們好幾圈?”如月有些不可思議的說道。
喜鵲點點頭:“正是,為了找二奶奶,連午膳都沒吃……”喜鵲心裡收回之前對二爺的責怪,二爺可比三爺好多了,二爺生氣是為了找二奶奶,當然,她也不覺得是二奶奶不對,畢竟二奶奶也不知道二爺今日要回來啊,“老天爺真是太可惡了,漢城就這麼點大,就不能讓二奶奶和二爺碰上麼。”喜鵲嘟嚷道。
“不對。”徐婉面色凝重,“二爺不是心眼小的人,不可能就因為跑了空找不到我而生氣。”
“可是六安說二爺今日的確是越找二奶奶面色越難看呀!”喜鵲發出疑問。
徐婉嘆了口氣:“這事先放一放吧,六安說二爺今日沒用午膳,晚上吃得也不多。剛才二爺離開時也說了胃不舒服,我以為是二爺找的藉口,看來就算是藉口,他胃不舒服也是事實。”
她吩咐喜鵲:“你去我陪嫁的藥材箱子裡取兩顆胃養丸,在去廚房熬一碗參湯,讓六安給二爺送去,今晚和明早,讓六安守著二爺,盯著二爺服下。”頓了頓又道:“讓六安說是從良醫所尋的,別提是我吩咐。”
為什麼不說,二奶奶明明很關心二爺,為什麼不讓二爺知道呢,喜鵲想詢問徐婉,見徐婉一副不想多談的模樣,最後只能閉口照徐婉說的去做。
為什麼不讓六安提她,一來怕沈珺拒絕,二來可能是她的自尊心作祟,不想這麼快先低頭吧!
書房裡,茶几上茶杯裡的茶水已經涼透,沈珺卻依然沒有要喝的意思,他靠坐在椅子上,燭火的光忽明忽暗,映在他略微蒼白的面容上,顯得有些慘然。
咚咚咚,有敲門聲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