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沒有用。’
‘有用的,有用的。’蘇太太似找到了主心骨,感激涕零的說道:‘麗娟之前坐月子期間心情一直不好,還是婉兒與麗娟談心疏導,麗娟心情這才好轉起來,婉兒去了勸麗娟一定聽得進去。’其實她還有一點沒說,婉兒與徐家定了親,又得世子妃青睞,漢王未來的兒媳婦與麗娟交好,溫老爺家看在這一點上,也會衡量衡量。
徐婉幫著蘇太太擦乾眼淚,表示下午就給溫府送帖子,心裡卻決定不會聽從蘇太太的意思勸蘇姐姐,一味地做低伏小並不是明智之舉。
夢裡蘇太太可沒來請過她去勸蘇姐姐,而今日來找她,不過是因為法華寺的佛會上得了漢王妃青睞,既然有漢王府這張大旗可扯,她自然要扯來替蘇姐姐擦擦灰。
第二天徐婉一大早就前往溫府,蘇麗娟昨日收到徐婉的帖子,一早便在二門等著,徐婉下了馬車,被蘇麗娟派來的陪房婆子郎媽媽殷勤的領著去蘇麗娟的院子。
郎媽媽本是蘇太太的奶孃,以前徐婉去蘇府,郎媽媽也常伺候徐婉和蘇麗娟兩姐妹茶水點心,一個是官家小姐,一個是富商女兒,卻不想現如今官家小姐失了丈夫寵愛,富商女兒卻即將嫁入王府。
郎媽媽偷偷打量徐婉,今日徐婉披了一件淺黃色披風,領口和邊緣皆鑲有雪白狐狸毛,手裡攏著一副同色狐狸毛暖袖,配上一副點翠蠶絲頭面,徐婉下車時,她還看見她的手腕上戴著一個碧色的翡翠手鐲,通透得沒有一絲雜質,與她裡面那身玫紅色十樣錦妝花襦裙袖口間的白梅花紋相映襯,整個人看起來高貴典雅又不失端莊。
世事無常啊,郎媽媽心裡感嘆,只希望婉兒小姐能規勸得了大奶奶吧!
走到二門處,看著等在門口的蘇麗娟,徐婉驚訝得直心疼,‘蘇姐姐,怎麼瘦了這麼多?’
比起幾個月前,蘇麗娟不但身形清瘦,眼角眉梢那化不開的哀愁險些讓徐婉不敢相認,這還是那個雅緻秀麗的蘇姐姐麼?
蘇麗娟悽然一笑:‘我沒事,婉兒妹妹一路過來受寒了,快跟姐姐進屋。’
徐婉伸手拉住蘇麗娟撫在門框上的手:‘怎麼手這麼冰涼,沒有準備暖爐麼?’話畢,徐婉看向伺候在蘇麗娟身後的婢女彩珠,彩珠眼眶一紅,委屈的說道:‘府裡銀絲炭用完了,花炭要緊著大姐兒用,白炭有濃煙不好用,所以奶奶就沒用暖爐。’
蘇麗娟有些責怪大丫鬟的多嘴,又不好當著徐婉責備,只得忙解釋:‘你別聽她的,我有暖袖的,只是剛才出來得急,忘帶了。’
徐婉知道蘇麗娟沒有說謊,暖袖肯定是有的,可一般在府裡走動,都是暖爐用著方便暖和, 一個從五品都轉運鹽運使副吏府裡的正房奶奶,居然連燒暖爐的銀絲炭都沒有,也難怪蘇伯母會忍不住鬧起來。
徐婉心中有些後悔,如果當日她不支援蘇姐姐冷待溫大爺,會不會如今蘇姐姐的日子也不會如此艱難?
可一想到一年後蘇姐姐失了嫡子,甚至差點一屍兩命,然後比起現在更加艱難度日,她又覺得蘇姐姐確實不應該原諒溫大爺。
徐婉忙把自己的暖袖給蘇麗娟帶上,‘蘇姐姐也太不愛惜自己了,這麼冷的天就不該出來接妹妹,要是因為妹妹累得蘇姐姐受了寒,妹妹就真是難辭其咎了。’
蘇麗娟推脫不要,怕徐婉冷著,可又拗不過徐婉,最後想著兩人在這裡耽擱更容易受冷,索性依從徐婉套了暖袖,帶著人回院子裡。
兩人穿過花園廊橋,回到蘇麗娟的院子,正房裡燒著花炭,屋裡還算暖和,如月和如煙幫徐婉把披風取下來,彩珠幫著掛在一旁。
郎媽媽才發現,徐婉脖子上還戴著一個瓔珞項圈。圈身是黃金嵌翡翠,左右兩邊是米粒大小的三串珍珠流蘇,三串底部各墜著一大一小兩顆紅珊瑚,中間用豆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