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抵消這一次突然加速所帶來的影響。
卓弋儀對這樣的加速懷有強烈的不安,軍方提供的穩定器效能十分優異,能讓這樣穩定器也無法完全消除的影響,幾乎是在靜止狀態下突然加至全速才能造成。
而就在這時,她突然被人帶著離開了原本的地方。憑藉這自己對這艘軍艦的印象,這樣的路徑似乎是往逃生艙的地方走去。
卓弋儀開始反抗起來,她雖然全身都被束縛,但是卻並未將她的口鼻掩住,此時猜到眾人的意圖,她也顧不上那麼多,想要開口阻攔:“不要……”
只剛說了兩個字,就被人從一旁用注射器往身體裡注射了什麼東西。她立時覺得全身開始麻痺起來,舌頭很快就不受控制,已經無法再發出任何成字的音來。
很快就到了地方,卓弋儀被人小心的放到了一處座椅上。憑藉座椅簡陋的支撐感覺,卓弋儀知道,她現在一定是在一個彈射救生艙裡。
只聽得幾人靠腿立正的聲音後,有人聲音沉重:“少將,請保重。”
一句話說畢,幾人的腳步聲很快又開始忙碌起來。卓弋儀聽這聲音,似是在為這艘救生艙做最後的檢查。
最後幾人的腳步聲再次集中到一起,沒有人再開口說什麼,只是感覺自己身旁被人放了什麼東西,在之後就只聽到救生艙艙門關閉密封的聲音。
待在這樣一個狹小的密閉空間中,四肢仍舊在藥物的作用下無法動彈,卓弋儀覺得自己像是沉浸到了深不見底的水裡,她無力掙扎,也無法掙扎,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身邊的人為自己送死。
救生艙在一陣輕微的震動後被彈射了出去,卓弋儀體內的藥物仍舊麻痺著她的神經,讓她所有的掙扎都變成了徒勞。
那藥物的作用遲遲沒有褪去,時間似乎被無限的拉長放慢,卓弋儀的體力在藥物的影響下漸漸不支,眼前的黑色似乎也開始融化起來,最終變成了一片白茫茫的世界。
卓弋儀在自己最後的意識也融入到那片白色世界之前,心底只有一個念頭:父親和江離,都已經知道我戰敗的事了吧。
帝國方面確實已經知道了卓弋儀戰敗的訊息,只是帝國的皇帝,首相和元帥卻對這件事保持著沉默。
首相和元帥究竟打什麼主意,顧蘅半點不曾在意過。現在讓他頭疼的,無非就是顧江離和卓家那兩邊究竟要如何安撫。
更何況,他雖然相信自己得到的預測不會出錯,可是心底卻總有些若有似乎的擔心。若他這次真的讓卓弋儀戰死沙場,他要如何面對顧江離。
卓家很快就遞了請罪表,只說自家首戰不力,有負帝國所託等等,對卓弋儀戰死一事,卻是隻字未提。
顧蘅看了這封東西,也不說話,沉默半日,終於提筆寫了手諭。只說卓弋儀雖然戰敗,但作戰英勇,以身殉國,予以嘉獎,擢升為上將,賜封英勇公。
這一封手諭寫好,卻並沒有立刻發出去,顧蘅猶豫了一夜,最終又添了幾句。只說將派人前去搜尋卓弋儀及其部署,幸或可尋得屍身。
一封手諭發出,顧蘅只覺得自己身心俱疲,可是可要趕在一班朝臣跑來跟自己打嘴仗之前去看看顧江離。他自幼與妹妹分別,不過近日才得聚首,對她的性子脾氣,也都是從別處聽來。雖然被人保證一定不會有事,可是卓弋儀戰敗的訊息傳來,也不曾見到她來找過自己。
雖然不曾有人來報她有何異常,可是顧蘅早知她與卓弋儀雖都不曾點破什麼,兩人早已心心相印。此時卓弋儀出事,她反倒半點反應也沒有,顧蘅心下只覺更加不安。
見到顧江離的時候,她正在吃早飯。看那模樣,竟似卓弋儀的事,對她不曾有半點影響。可是顧蘅見了顧江離這個模樣,心裡反倒更加難受起來。
顧江離見到顧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