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來,只是輕輕詢問:“哥哥,吃過早飯了嗎?”
顧蘅見顧江離不提卓弋儀的事,他自己也不知要如何開口,於是只得順著顧江離的話答道:“還不曾吃過。”
顧江離聽到,只是仍舊輕輕的說道:“哥哥就與我一起用吃吧。”
顧蘅依舊順著她:“好。”
旁邊早有人在兩人問答時就將吃飯的碗筷準備好,見顧蘅坐到顧江離的旁邊,連忙將碗筷放到顧蘅面前。早飯原本不過一人份,可是在顧蘅過來時,就有眼尖的看到,讓人再做一份送來。
於是兩人面對而坐,也不再說話,只是安安靜靜的吃著早飯。
只是兩人碗中的粥都像是被施了不會減少的魔咒一般,兩人吃了許久,都不曾見到面前的食物有所消減。
顧江離將餐具放下,只說自己已經吃好了,顧蘅也連忙放下手中的勺子,命人將東西拿下去。
面前的東西一樣樣被拿走撤下,顧江離仍舊沒有任何想要起身的動靜。
終於,所有東西都被撤走,而周圍人也都十分有眼力的自動消失。於是這空蕩蕩的房間裡,就剩了顧蘅與顧江離兄妹兩人。
顧江離低著頭,所以顧蘅看不清她的表情,可是顧蘅知道,決不能讓沉默就這樣蔓延下去。然而幾番想要開口,卻都不知究竟要如何起頭。
最終還是顧江離先開了口:“哥哥,她……不會回來了,是嗎?”
顧蘅將顧江離開口,心下鬆了一口氣,心中鬱結,總要開口發散才好,雖然這問題難答,可他還是儘量如實回答:“今日我就派人去尋她。”
顧江離聽到這話,抬頭看了顧蘅一眼,那眼神裡,看不出悲喜,只覺裡面似是有什麼東西,就這樣消失了。顧江離並未說服,很快復又低下頭去。沉默再次氾濫起來,顧蘅覺得這樣的沉默幾乎要將他淹沒,可是他已經不知還要再開口說些什麼。
顧江離再次抬起頭來:“哥哥,你先去忙吧。”
這聲音波瀾不驚,可是顧蘅卻有些擔心會是暴風雨前的平靜。然而顧江離已經這樣說了,他又確實有事要忙,不然卓弋儀就算還活著,也不一定回得來。而且他看著顧江離現在這幅模樣,心裡也是多多少少有些埋怨給自己出這主意的“人”。
不過既然自己對妹妹現在的狀況束手無策,何不讓那“人”過來幫忙。畢竟說到底,這餿主意也都是它出的。
於是顧蘅開口道:“江離,你還記得咱們兒時常常躲在一起玩耍的老舊宮殿嗎?那裡現在還是不會有人過去,你若是心情不好,不如去那走走。”
說完,顧蘅看向顧江離,只見仍舊不說話,只是微微點了點頭。
出來之後,顧蘅又仔細地吩咐了顧江離身邊的人要小心照顧公主殿下,無論如何,一定要有人貼身跟著。
吩咐過這些,顧蘅才匆匆忙忙地往勤政殿去了,他知道,此時首相和元帥怕是早就等在那了。
顧江離見顧蘅離開,心裡的傷心思念以及委屈,終於難以掩飾,統統順著眼角滴落下來。然而在那傷心中,最令她煎熬的,卻是緊縛於她血脈中的無力感。
卓弋儀在前線戰死,她卻除了在這裡哭泣外什麼都不能做!雖然顧蘅說將要派人去尋卓弋儀,可是,可是她更想自己親自去!
這樣的念頭一出來,顧江離就像是著了魔一般的緊緊抓著這個想法不肯放手。可是她雖然是一個出色的醫師,卻對如何隱匿身份出行不曾有半點經驗。
然而顧江離想起當初卓弋儀為了去追她,竟然自己將身份識別晶片硬生生的從體內取出。於是她此時也顧不得許多。既然想不到其他辦法,那就不如也用這樣的辦法好了。
然而她雖然對自己的身份識別晶片在哪裡十分清楚,可是現在手上卻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