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可以幫他揭開當年之事的‘無塵’嗎。殘念笑不達眼:皇上,這次,你還能不留下我。
殘念成功了
這是蘇然一直盤旋在腦海中的資訊,他的殘哥哥成為了唯一一個宮廷樂師,明日即可進宮。但是,伴君如伴虎,殘哥哥在江湖中長大,即使自己在如何維持一名普通的雅士,那種江湖性子是改不了的,遲早會鬧出事端。
“小蘇,想什麼。”威嚴的聲音喚著持著棋子,卻在一旁恍惚的蘇然。
蘇然一驚,才回到現狀,暗罵自己也不看準時間發呆,此刻正與皇上對弈。他丟下棋子,慌張下跪“小蘇罪該萬死。”
“什麼罪不罪的,起來吧,朕今晚招你進宮,也是想當個尋常人做尋常事。”
蘇然重新坐在鮮于聖對面,繼續下棋
“今日殿上的那個人,可是你等了十年的人?”
持棋的手抖了下,“皇上”
“想問我如何看出來嗎?”鮮于聖看著棋盤,認真的分析著棋局,“你平日與人疏近有度,感情淡薄,可今日,你與他朝目相望,卻失態了。除了你一直在等的人外,還有誰可以讓你失去平素的冷靜。”
“小蘇不敢欺瞞皇上,只是,花非花,霧非霧。滄海桑田,物是人非。”蘇然亦不是當年的小蘇,殘念亦不是當年的殘哥哥。
“好一句物是人非。”鮮于聖擺下棋子,不禁感傷,“斷腸非斷腸,原來物易主。”
“皇上?”
“那個人,彈得最多的就是《斷腸》,今日,再次聽到,我以為他又回來了。擺了,這麼多年,如果想回來,也該回來了。”
蘇然大為吃驚,難道皇上留下殘哥哥,就為那一曲《斷腸》?
出了皇宮,背脊一陣涼意,蘇然打了個噴嚏。
“秋風易冷,也不多注意自己。”一件白色的罩衫披上蘇然。
蘇然愣了片刻,罩衫上隱隱飄散一絲香薰,此人之前定是被哪位皇子公主找去彈琴了。
“多謝殘大公子。”本來想叫大俠,而殘哥哥在他心裡就是一位出色的大俠,不過想到今時不同往日,還是改口。
殘念不滿的扳過蘇然的身子,“小蘇,你即使不認我,我們也不該這麼疏遠。”
蘇然笑道:“殘公子說笑了,打一開始,你用蘇然的命換卷宗,又以明羽利用蘇然,我們的關係一直都是交易,何來親近。”
殘念語塞,之前為了自己的目的,的確對小蘇做了很過分的事,可那是因為他並不知道蘇然就是小蘇。
好笑的看著辯解不了的男子,蘇然拿開搭在自己身上的手,看了下披在自己身上的衣服,故意道:“殘公子這般殷勤,又想蘇然幫你何事。”
男子似乎受傷了,他看著蘇然,笑的很悽然“小蘇,是我對不起你,我又怎麼敢奢望你的諒解。”
蘇然抬頭望月,不去看殘念。“沒有諒解,也不存在諒解,宮廷樂師你已經達成,日後,你走你的獨木橋,我走我的陽關道。”後天就是中秋,只怕,他要毀了兒時的約定。
“為什麼?!”殘念有些氣憤的抓住蘇然,“你為什麼這麼急著與我劈清關係?我不逼你相認,可你連我們從新開始的路也要絕了嗎?”
“殘公子,天色已晚,可否讓蘇然回去。”不想繼續傷感的話題,他想著逃避
殘念無言的看著他。
蘇然轉頭離開
“中秋,我在小樹林等你。”
蘇然頓了下,滿嘴苦澀:“秋風再冷,卻涼不過心死。”
殘哥哥,當年單純的小蘇死在了那場大火中,現在的蘇然,滿心的愛著殘哥哥。秋風不解秋風意,所以,殘念,不要再逼蘇然了,就讓這個不可能的夢伴著蘇然過完剩下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