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呢?”
蝦米說:“是啊。”
我說:“我去看看你去。”說完,我把電話掛了。
回到樓上,我叫上翠翠,出了門,上公共汽車直奔蝦米的家。
以前在一起玩兒的時候,我經常住在蝦米的家裡,他也聯絡客戶過來打炮,他的家住在市郊的一片平房裡,那裡是出了名的爛地,不過那裡的人都挺仗義,有點一呼百應的味道。
我和翠翠買了點水果給蝦米送了去,我一看,這次蝦米可真傷得不輕,腦袋讓人開了, 子也破了,最倒黴的,膝蓋讓人打碎了,恐怕要殘廢了。看來蝦米已經到醫院看過了,出血的地方都用厚厚的紗布包裹著,旁邊的桌子上還散落著許多藥。
在蝦米家裡有好幾個人,都是以前在一起混的,有男有女,有兩個女的是老在東四那邊站大街的,翠翠也認識。
在蝦米家裡我還看見麗麗了。蝦米見了我竟好像是見了親人似的,還掉了幾滴眼淚,弄得我心裡也不好受。
我和翠翠坐在蝦米旁邊,仔細的問了問,蝦米才說了。
他是在郊區讓人伏擊的。那天下大雨,蝦米正趕上有事情要回到市裡來,他的摩托到半道就讓人截了,蝦米一開始還跟人玩橫呢,可見那四個人都用絲襪子蒙著腦袋,蝦米也有點發傻,剛想跑就讓人踹到地上了,看來是下了死手,要不不會那麼重的。
我聽完後,問蝦米:“你近來得罪人了?”
蝦米苦著臉說:“沒有啊!就是沒有所以才不知道是誰弄的!我操的!別讓我查出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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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打斷他說:“行了!行了!都這樣了,還發狠呢!先把身子養好了才是正經呢,你好好歇著吧。”
蝦米聽完也不說話了,不過我看得出,蝦米是下了死心了。
和蝦米聊了一會兒,我又和其他幾個老相熟聊聊,現在的錢都不太好掙,即便是有了掙錢的機會,各人也不捨得說出來。
這些人裡面有賣黃盤的,有在地下賭局裡幫場的,有拉皮條的,也有混子。另外的幾個姐妹也就都是我們這樣的了。
有個賣黃盤的,大家都叫他“小 涕”,總愛和別人逗。這次見我來了,嘻嘻哈哈的過來問我:“三姐,最近我進了好幾張外國的片子,哎呦!那個好啊!三姐要是想看我給你送家去。”
我看了看他,笑著說:“放屁!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是幹嘛的,我還用看那些破玩意。”
小 涕說:“不是那話啊?現在講究的是對外搞活,與國№接軌,您弄兩張不也學學嘛。”
我心裡來氣,說:“學什麼?別學,要不你跟我來個現場表演得了,也讓蝦米開開心!”說完,我過去就扒他褲子,嚇得小 涕一溜煙的竄了出去,把大家都逗笑了,連蝦米也笑了起來。
我和翠翠在屋子裡坐了一會兒,出來到院子裡和幾個認識的人說話,我把麗麗拉到一邊說:“妹子,有什麼好客戶介紹介紹,我已經好幾天沒進的了。”
麗麗也一皺眉說:“也不好弄呢,這幾天也不知道是怎麼的了,客人少了,各個夜總會也不像以前那麼紅火了,我聽說市裡正要嚴打呢,聽說這次就是拿黃賭毒開刀,要是抓住了,外地的一律遣返,本市的一律收監。”
我這才明白,說:“我說的呢,操他媽的,這幫王八蛋又開始了,你說打什麼打,乾脆把咱們抓起來都活埋算了!操的!”
麗麗也說:“倒黴的就是沒錢吃飯的,惹急了,我就上市政府門口要飯去!就看誰沒臉!”
和麗麗說了一陣,我的傳呼機忽然響了起來,我看了看號碼,很陌生,我走進房子裡,把蝦米的手機拿出來,撥通了上面的號碼。“喂?您好,哪一位打傳呼?”我嬌聲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