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覺一直睡到下午兩點多,醒來的時候季子柔肚子餓得發慌,她無力地爬起來,刷牙洗臉然後就出門了。在樓下的和記面莊吃了一大碗牛肉麵,連湯水都喝個精光,然後心滿意足地結了賬,直奔方維珍的店裡去準備取回自己的包。
“你總算是現身了!”方維珍見到她的那一刻激動得不行了,“你們單位的人要把你手機打爆了,得虧姐們我聰明,說你病了不舒服,我還替你跟你們領導請假了。”
“哦,那謝你了。”季子柔沙啞著的嗓子總算能發出一點聲音了。
“你的聲音?”方維珍疑惑問道,然後注意到她臉上尚未消褪的指印和浮腫的眼皮,“你怎麼了?被人打了,是江笑峰乾的?他怎麼能這樣對你?”一邊問著,眼圈也跟著紅了。
“沒事,過陣子就好了,我跟他總算徹底了斷了。”季子柔說。
“再怎樣他一個大男人也不能動手打人啊,我就是不明白,你們之間到底怎麼了,明明是很般配的一對,怎麼就走到了今天這一步。我問你當初為什麼分手你也不說,既然分了吧那就痛痛快快了斷,可你們又這樣糾扯不清,我都看不過去了,他明明已經結婚了,你也有了喬立恆,兩個人年紀來都六十多歲了,還有什麼看不開放不下的呢。對了,你昨天就那樣當著大傢伙的面跟著江笑峰跑了,人家喬立恆心裡會怎麼想啊,人家現在才是你的正牌男友啊,這樣不珍惜你要耗到什麼時候啊,你也老大不小了,還真準備當一杯子女光棍啊?”方維珍痛心疾首數落一翻。
提起喬立恆,季子柔心裡還真沒底了,這事雖說自己也是身不由己,但是終究對不住他,該怎樣跟他解釋呢,這真是一個頭疼的問題。想到這裡,她不禁擔憂地問,“喬立恆後來說什麼沒?”
方維珍說,“倒是沒說什麼,可是明顯看得出來是不痛快,發現你們倆不見了以後,臉色都變了。你就知足吧,喬立恆多好的一個人啊,看得出來是真心對你好,當然對你的朋友我也不錯,昨天飯局上,他就已經給了我這新開張的旅行社介紹了第一單生意,把他們公司銷售部的福利旅行單子給我做了,要說這人真是沒話說。你就跟他誠心道個歉,說說好話哄哄他,說不定他就原諒你了。”
“好,我知道了,我得去單位跟領導請罪去了。”季子柔不敢逗留太久,拿了包,出門就打的走了。
到了辦公室,程市長正埋頭批閱檔案,抬頭看了她一眼,隨口問了一句:“回來上班了,病好了麼?”
“已經沒什麼大礙了。”季子柔答道。
聽到她的聲音,程市長忍不住放下手頭的鋼筆,望著她浮腫疲倦的臉,本想細問是怎麼回事但還是沒問出口,畢竟是別人的私事,當領導的也不能過問太細。“你看起來似乎狀態很是不好,如果需要繼續請假休息,你隨時跟我說一聲就行了。”
“沒那麼嚴重,上班沒有問題,謝謝領導關心。”季子柔說。
“跟著我工作,讓你受累了。”程市長說道,“不過,從下週開始,你可以輕鬆一點了。根據組織安排,我將要到中央黨校進行為期三個月的學習,下週一去報到。這三個月,你就留在清州,工作上也就沒那麼辛苦了,該放鬆的放鬆,自己好好調整一下。”
這對季子柔來說,的確算好事一樁了,直接接下來的三個月,不用再晚上加那麼多班了。
下班了以後,季子柔去小區樓下的醫務室去看了一下,醫生說嗓子發炎比較嚴重,建議打幾針。季子柔就一個人坐在那裡打針,輸液室的小電視上正播放著一部俗不可耐的家庭肥皂劇,季子柔看了幾眼覺得實在無聊,便掏出手機,沒有簡訊,也沒有未接來電。自她從飯局上不告而別以後,喬立恆就再也沒有聯絡過他,對於正在熱戀中的他們來講這是不正常的,按照以往的頻率一天都有幾十條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