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處,如果他沒有喪盡天良的強娶了自己,做朋友也還是挺不錯的。
吉祥這些日子都沒能同李寡婦好好的說話。回到大興國後多半時間都在行宮裡訓練,出嫁的路上又被拘束在公主車架裡,到今日才算是逮著了機會,打算與她好好聊聊,於是叫了外院的丫鬟,沏了茶,又端來了水果糕點,送去李寡婦房裡,與她好生擺談擺談,以慰她的思鄉之情。
兩個女人湊到一起,擺談的無非就是些雞毛蒜皮東家長西家短的事情,但這些平日裡並不覺得有什麼稀奇的事兒,如今對吉祥來說卻成了一種慰藉,聽著那些熟悉的名字,會讓她有一種隨時都還可以回去的親切感。張員外死了,郭濤被貶官了,郭琪得了兒子了,雪妃瘋了……這些與自己相關不相關的訊息,吉祥聽得津津有味,直感嘆世事無常。
聊到臨近天黑時,吉祥才想起來南宮季雲說的要去芷蘭苑吃飯的事情,忙不迭地告了辭,從李寡婦暫住的那小院兒裡出來,直奔竹苑而去。吉祥剛回到房間沒多久,南宮季雲便回來了,一掃上午時鬱鬱寡歡的模樣,眼角眉梢都帶著笑。吉祥見不得他歡喜,面無表情地道:“怎麼?撿到銀子了?笑成那樣。”
南宮季雲抖了抖衣裳笑道:“我今天心情好,不和你計較,走吧,去芷蘭苑,不然一會兒錯失了良機可別怪我。”說罷笑眯眯地出了房門,吉祥被他的笑容晃花了眼,愣了片刻後才忙不迭地跟了出去。
芷蘭苑裡,王妃才聽了南宮季雲說一句“娘子想在南陵開一家成衣鋪子”,便豎著眉頭道:“不行,這成何體統?咱們平王府已經被人笑話娶了個小作坊手藝人做媳婦兒了。還開什麼成衣鋪子,想把咱們平王府的臉丟盡麼?”
南宮季雲今日心情好,被王妃噴了一通後臉上卻笑容不變,柔聲道:“母妃息怒,若她是要開小鋪子,丟咱們平王府的臉,不等母妃發落,兒子便不會依她,但她要開的店,是可以和平王府的家業媲美的大店鋪,又有哪個敢來笑話?”王妃聽得一愣,滿臉不信地重複道:“媲美平王府的大店鋪?”吉祥聽得也是一頭霧水,平王府有什麼家業?不就是個爵位麼?難道還有其他什麼她不知道的家業?
南宮季雲點頭道:“正是,母妃且先看看她的水平再說。還請梅公公前往造辦處找裁縫師傅,請他把按世子妃的法子修改的衣裳送來。”梅公公看了王妃一眼,見她點頭,忙唱了聲喏,匆匆地走了。吉祥有些愕然,這混蛋幾時知道自己改了嫁妝裡的衣裳的?不過想想也就釋然了,這是他的家呢,有什麼事兒是他不知道的?
王妃喝了口茶,心中到底還是有些不痛快,對南宮季雲道:“季雲哪,不是母妃要說你,平王府的家業,那是太祖皇帝留下的,豈是你等小輩可以輕易說道的?”說罷又轉頭對吉祥沉聲道:“你也是,怎麼敢在季雲跟前誇這種海口?螳臂當車,不自量力。”說罷還重重地哼了一聲。
吉祥只覺得自己比竇娥還冤,她哪裡知道平王府有什麼家業呀,再說她也沒打算開什麼大鋪子,就開一家跟在大興國時的如意衣坊一般大小的鋪子就成了,都怪那南宮季雲,說話不挨天不挨地的,吉祥趁王妃低頭喝茶時,狠狠地瞪了南宮季雲一眼。
南宮季雲朝吉祥笑了笑,又對王妃道:“母妃莫要言之過早,是不是兒子誇口,還不一定呢,再說,平王府的家業,被多少人惦記呀,母妃難道不清楚麼?既然娘子她有這心思,也有這本事,何不另謀一條路出來,雞蛋不放在一個籃子裡,才最妥當不是?”
王妃沉默了,半晌後面色凝重地點了點頭道:“你這話說得倒是在理兒,罷了,且先看看她的水平,若是還可以,你得拿個具體的條款出來,跟你父王好生商議一下再行定奪,若是水平不夠,那就沒後話了。”
說話間,梅公公便領了造辦處的一干人等抱著大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