歉,讓你氣消。”
“要真是她不識好歹氣著朕也就算了。”德慶帝一拍桌子,臉上怒意更甚:“只鳳兒雖然脾氣直又沒心眼,可素來是有規矩的,又是一心對朕,只有她與朕解悶的,哪裡會氣到朕。”
“到底如何了?”這時候,就是長寧公主也是滿臉疑問。
德慶帝咬牙道:“還不都是那幫子朝臣,竟是欺到朕的頭上了,君莫為聯合御史臺和翰林院的清流們上書,說什麼李鳳兒鼓動朕貪玩不處理朝政。長此下去,便是禍國殃民的根由,叫朕早些廢了李鳳兒,給天下人一個交待。”
德慶帝這話剛說完,永寧公主俏臉上便滿是寒霜。便是長寧公主眼中也多了怒意。
“豈有此理?”永寧公主一拍桌子站了起來,柳眉倒豎銀牙暗咬:“君莫為太過份了,他一個前朝大臣,幾時官家後宮的事也輪到他管了,今他上表要求廢了鳳兒,明兒是不是連官家一日吃多少飯都要過問。是不是官家要哪個人伺侯也要由他說了算,到底這皇帝……”
長寧公主趕緊拉住永寧公主,叫她不要再說下去了。
可是,永寧公主到底是將火拱了起來,讓德慶帝臉上怒容更甚。
柳木將東西收拾好了就悄悄退了出去。可巧於希過來換班,柳木叫住於希,將德慶帝正在發火的事情小聲說了出來。
於希會意,到了小廳內就如木頭人似的站在一旁,只用兩隻耳朵聽,全當眼睛和嘴巴都已經廢了。
此時,就見德慶帝一腳踢了椅子,怒道:“當朕不明白他打的主意麼。他這哪裡是針對鳳兒,分明就是針對朕的,不過是看朕年幼才剛登基。又見母后素來不太管事,便想著朕好欺負,故意拿鳳兒的事來試探朕,要是朕頂不住壓力應了,他們自然更會得寸進尺圖謀旁的,指不定哪時朕在朝中就再無說話的餘地。要是朕不應,他們便再想旁的法子。哼,君莫為。以前朕還當他是好的,如今看來,倒是朕錯看了他。”
於希聽了這話滿頭的汗就出來了,他咬了咬牙心道那嚴大公子當真聰明異常,竟連官家的心思都猜得一清二楚,官家說出來的這些話和嚴大公子講的完全一個樣子,想來,嚴大公子若是當日腿沒有摔斷,那崔家怕早折騰的一撅不振了,君莫為怕也得叫嚴大公子打壓的抬不了頭。
妖孽,妖孽啊!
於希心中暗驚,又忍不住佩服。
長寧公主聽了德慶帝的話沉思一陣小心開口:“既然陛下知曉他們的心思,自該想個法子好好的將這事壓下去,光生氣又有什麼用。”
“是啊,是啊!”永寧公主也是連連點頭:“大姐說的對,陛下可不能叫他們如願了。”
德慶帝此時發完了火,倒是能安生坐下,他端起茶來喝了一口:“皇姐哪裡知道朕如今處境為難,咱們父皇是個仁厚之人,素來不管是對外戚還是對朝臣都是極好的,好的叫他們全忘了本分,好在父皇雖然太善心了些,可處理朝政一點都不含糊,將偌大的江山打理的井井有條,倒也落得個仁君聖君的名聲,只是,父皇到底太勞心勞力,生生的給……”
說到這裡,德慶帝想到明啟帝在世時對他的疼愛還有教誨,不由紅了眼眶。
永寧和長寧想到明啟帝的一片慈父之心,也不由掉下淚來。
“朕自登基以來,就想著如何改變朝中情形。”德慶帝揉揉眼睛繼續道:“可是,朕年幼又沒有經驗,想要改變又哪裡是那麼容易的,朕有雄心壯志,那些大臣也自有算計,他們都恨不得將朕困在後宮之中,叫朕的眼睛瞧不見,耳朵聽不見,全由他們擺佈,這才稱心如意呢,只朕卻不能做個木偶,便借了貪玩的名義搬出宮來,如此,朕想行事也自由一些,哪知道,他們還是不甘心,竟然,竟然如此欺壓與朕。”
德慶帝這番話完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