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低嘆了口氣,提筆先寫了一首詩作,用陸游的一首詩修改而成
《關山月》
和戎詔下已百年,將軍不戰空臨邊。
朱門沉沉按歌舞,廄馬肥死弓斷絃。
戍樓刁斗催落月,三十從軍今白髮。
笛裡誰知壯士心,沙頭空照徵人骨。
幽燕干戈古亦聞,豈有逆胡傳子孫。
遺民忍死望恢復,幾處今宵垂淚痕!
第二百七十一章 省試落幕
隨著交卷的鼓聲敲響,為期四天的省試科舉終於結束,士子們紛紛交卷了,李延慶將幾份卷好的試卷放入匣內,插上封口木板,交給了前來的收卷的考官,他也長長鬆了口氣,雖然其後還有殿試,但那至少是半個月後的事情。
他走出了呆了四天的考房,正好隔壁計程車子也出來,李延慶嚇了一跳,原來竟是個白髮蒼蒼的老者,但細看也就五十餘歲,可背已經有點駝了,難怪四天來一聲不吭。
老者笑著向李延慶拱拱手,“老弟應該考得不錯吧!我感覺得出來。”
“彼此彼此!”
李延慶也回禮笑道:“兄臺應該也押到題了。”
“我押到兩題,宋遼關係和詩作,不過我估計很多人都押到了。”
這時,有人在遠處招手叫這名老者,老者笑道:“同鄉叫我了,我們後會有期!”
“祝兄臺高中!”
老者向李延慶行一禮,“也祝老弟金榜高中!”
他轉身便快步走了,李延慶也跟著人流向貢院外走去,剛走出後院大門,便聽見身後有人叫他,聽聲音應該是周春。
李延慶回頭,只見周春從人群中擠了出來,李延慶笑著迎上他,“兄長考得如何?”
“馬馬虎虎,這裡人多,我們過去說話。”
兩人走出貢院廣場,找了一個人流稍少之地,周春笑道:“賢弟說得沒錯,按照賢弟的判斷,五道對策題我押中了三道,連論題我也押中了。”
“連刑罰慎殺兄長也押中了?”
周春心情極好,“這是我們書院的一個教授押中的,去年這個問題在朝廷中討論了很久,連續開三天朝會,影響很大,他便根據經驗判斷,關於刑罰慎殺很可能會在科舉中出現,結果真被他說中了。”
李延慶暗歎,不愧是四大書院,確實有水平,太學雖是最高學府,但在學術上卻不如四大書院,他聽了一年的課,太學的教授只管授課,根本不屑於押題。
“走!我們喝一杯去,我請客。”
周春不由分說,拉著李延慶便向宜男橋方向興沖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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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在相州酥骨肉小店裡坐了片刻,洪大志便匆匆趕來,一見面就悲嚷道:“我今晚就收拾行李回鄉!”
周春將他硬拉坐下,關切地問道:“是考得不好嗎?”
洪大志抓過桌上酒壺,一口氣給自己灌下半壺酒,忍不住潸然淚下,“兼經題沒有做完,對策有四題沒做,根本就不會,太難了,那些東西平時就聞所未聞。”
經文題沒做完肯定就會被淘汰,更不用說對策題了,洪大志這次肯定名落孫山,李延慶心裡明白,沒有經過太學和四大書院的學習來開闊視野,思路還是留在州縣那種狹隘的小地方,怎麼能做天下文章。
李延慶便安慰他道:“一百三十人才錄取一人,不僅是洪兄,我們都有可能落榜,象我的詩作題就有點偏激了,有對朝廷不滿的情緒,很可能第一輪就過不了。”
“這倒不一定!”
周春對李延慶道:“就是剛才我給賢弟說的那個教授,叫做郭鞅,嶽麓書院的首席教授,他之前就給我們說過,如果天子決定北伐,那一定會批判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