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堂的花痴們說一下抱歉。於是就此別過。
收妖行動
臉是丟得差不多了,但上班的行程卻不會因我丟臉而中斷。
第二天整裝待發,雄糾糾氣昂昂地上班去了。我一向習慣怪異的眼神,有事實依據的傳言總比空穴來風的謠言更容易讓人接受,所以進辦公室之前無需停頓立足,也無需調整呼吸,直接閃門卡進入便可。
果然,辦公室所有人向我投注目禮,沒有電視劇中竊竊私語或者假裝繁忙的場面,反倒是一片寂靜。這些行注目禮的觀眾裡,有好幾位是前天晚上現場目擊者,我想此刻她們所有人的腦子裡都構建著她們以為的真相,並等待我去印證它。但說到底她們等待的不過是一個交談的過程,事實永遠比她們的幻想要黯淡得多,會讓她們失望萬分。因此我自動放棄了一些無用功,讓沉默成為此次事件的最佳落幕方式。
我默默地坐在我的辦公桌前,開啟電腦沒多久,就聽見靜謐的環境響起了久違的細語聲。我抬頭一瞥,就看見王軒逸走進我們辦公室,眼光剛好落在我身上。
我下意識地低頭。
昨晚的事情其實起源於王軒逸和林大人兩朵妖豔綻放的花兒,散發著百里香,吸引了一眾充滿著雌性荷爾蒙的愚昧昆蟲蜂擁而上。而我就是一隻蒼蠅,畫出了我自己都無法確定的雜亂無章的飛行軌跡。
看見王軒逸,就如同看見昨晚我化為橫衝直撞的蒼蠅的模樣,讓我尷尬和懊悔。
餘光裡看見王軒逸正穩步地走到我面前。眼角的視線能及處,是他淺色的領帶上一枚金色領帶夾,在陽光下閃閃發光,刺人眼目。
他對我說:我找你有話說,你出來一下。
我心想完了,說話語氣這麼僵硬冰冷,這回真是惹怒他了。
我站起來,尾隨他走出去。
王軒逸提議去天台。我說又不是拍《無間道》,大冬天的,高處不勝寒啊。
他瞪了瞪我,倒也沒說什麼,徑自把我帶到樓裡的咖啡廳。
其實這個地方不如天台。咖啡廳的服務員和樓上上下下的工作人員都熟,簡直就是八卦根據地和情報交換機構,每個人的眼睛如同隱形攝像機,讓你如坐針氈。
王軒逸顯然不知道咖啡廳有著如同武俠片裡多事之地“悅來飯店”的功效,兀自坐在一個360度無視線遮擋的顯眼地方,抬眼等我配合地坐下來。
未等我坐下,服務員兼監察員便翩然而至,遞上咖啡單子,並用充滿著審視和思考的眼神掃描著我。
坐下後,我們一陣沉默,相對無言,服務員悻悻離去。
我偷偷看了一眼王軒逸。今天的打扮比昨天晚上成熟太多,臉色也比昨晚穩重一些——就是蹙著眉,黑著臉的表情。
我先發制人地說道:昨晚的事情我聽說了,對不起。我不是惡意的。
王軒逸道:你指的哪一段不是惡意的?
我以為這是一句反問句,主要作用就是表達生氣和質問的意思,於是我鄭重地說昨天晚上我酒喝多了,說了很多糊塗話……
王軒逸又打斷我說:哪段話是糊塗話?
我琢磨著他這麼咄咄逼人有些不太正常,說道:我的意思是我很多話說得不真心,你千萬不要往心裡去。你想,喝酒的時候說的話怎麼能當真呢?
王軒逸如同著了魔地問:你說哪段話不真心?妖子,你哪段話說得不真心?
我忽然領悟到他連續問的這幾句話彷佛不是質問,而是詢問的意思,而我詫異於王軒逸糾結於細節的執拗程度,不知從何答起。一來我無法確定Wendy告訴我的是不是所有事情的全部真相,二來我也不清楚王軒逸目前介意於哪件事情,無法像以前低頭認錯一樣,專挑對方想聽的話說給他聽,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