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撤了,又脫了外頭的灰黑大袍子.這才露出原有的打扮來。這時天也快黑了,阿容就起身回春懷堂去。
春懷堂離清輝樓不遠,這是為了方便吃飯,經過清輝樓時,天已經差不多黑了,這時街上還沒掌燈,路上的行地少了。
正在阿容想先回春懷堂把東西放了再過來吃豆腐時,一陣很細碎的腳步聲響了起來,然後就聽到了刀兵之聲,阿容聽了一驚。她一直知道有人在保護自己,聽到了這聲音就說明有人想要……
正在她這麼想的時候,忽然有人推了她一把說:“盛藥令,快走,來的點子很硬,你要麼先進清輝樓裡避一避。”
說著一陣黑影閃過,推她的人又和人纏鬥了起來,阿容本意識地往後退了兩步,反應過來後立馬拔腿就往清輝樓裡跑。還有幾名藥師留在揚子洲,這會兒應該正在樓裡吃飯,所以進去準沒錯。
只是阿容沒想到,她這才走兩步,一柄飛刀就“嗖”地一聲朝她的後腦勺射過來,她當然反應不過來,好在被人眼疾手快地拽了一把。
飛刀“咚”地沒入了柱子裡,但是卻不止一刀,還有一刀原本從後背直取心口處,這時一偏再一帶,刀就這麼沒進了右背。
或是被骨頭擋了,這力道竟然沒透胸,這時阿容第一時間想到的.心說我可憐的骨頭啊……
這時卻聽得一聲熟悉的叫喊聲,有些急切地喊道:“阿容……”
是很熟,可是阿容剛要想想是誰的時候,腦子就一陣暈.這下她知道了,刀沒透胸但是餵了毒藥。
咱不會就這麼一命嗚呼吧,神農的最後遺言是“啊,這草有毒”,她的遺言是不是該說“啊,刀上有毒”……這是她昏迷前唯一的想法兒!
150.盛藥令的《臟腑構要》與趴著挺好
卻說她昏迷過後,清輝樓裡立刻亂了套,清輝樓裡上上下下,從掌櫃到跑堂的都知道,這位盛藥令那是他們東家的心尖子,半點閃失不能有。
清輝樓能立於揚子洲頭這麼多年,當然也不是吃素的,掌櫃一聲招呼四下裡就響起幾聲輕微的聲響,爾後外頭的刀兵之聲就更盛了。
掌櫃的這時候再來看,差點沒暈過去.阿容背上的那柄飛刀只見了刀柄,血從她的衣袍裡往外滾,從衣裳到裙全被血氤溼了。這可就真有點嚇人了,掌櫃也是有急智的,一想著連雲山的藥師們有幾位現在正在樓上包間裡用飯的,還愣神麼趕緊著人去請唄。
屋裡吃飯的藥師們一聽,也是一個個心直抖,樓下未來的當家奶奶遇刺,他們就在樓上吃吃喝喝,這怎麼說得過去。當即藥師們也不吃了.擱下碗筷就往樓下衝。
當藥師們看到阿容時,阿容倒在阿葉的懷裡呼吸微弱,因沒來女藥師,大傢伙自不敢摟抱這位,只一邊著人去抬擔架來,一邊則切脈看 “怎麼樣了?”一位藥師問道。
切著脈的藥師搖了搖頭說:“血流得過多,誰帶了針,趕緊把血脈截住.再流下去神仙來了也救不了。”
於是幾位藥師你看看我,我者看你,他們是來吃飯的,真沒想過要帶針來好在這時候阿葉出聲了:“諸位藥師大人,阿容身上可能帶這樣的細節其實阿葉也是聽旁人說來的,也見過阿容隨身帶著針,在街上偶遇見病患時,情急之下就會給人施針緩解病症,所以阿葉才提了這麼一句。藥師們一定,著啊,阿容這脾性他們倒真是一時之間沒能夠想起來,得虧阿葉提醒了一聲。於是有藥師去阿容袖袋裡取了針包來,幾針下去,沒多會兒血果然是滲得沒剛才那麼兇了。
在這時,那位七品堂官胡昇平抱著小胡啟榮從裡頭出來了,小胡啟榮一出來就衝阿葉伸手說:“孃親,尿尿完,回家!”
小胡啟榮當然沒發現場面有什麼不對勁,可胡昇平看出來了,連忙把小胡啟榮的眼睛一蒙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