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在這時候,遠上又忽地駛來了兩輛馬車,有老在京裡待著的人便一眼認了出來,打頭那輛是安親王府的,緊隨共後的是鳳西容家的,再合著原本就停靠在碼頭上皇商謝家的馬車,一時間碼頭上悄沒聲息的。
“這”…到病是哪位要來,竟然驚動了這三位。”震驚中的人們回過神來時,大抵想問的都是這麼一句話。
便有那知情的人說:“聽說是個叫盛藥令的女藥令,到京裡來是為安親王診病的。”
這個說法明顯的是說不過去的,哪有一個藥令讓這頂頭的三位擺開架勢來迎接的,於是有人摸著鬍子一派老成地說道:“我看是另有因由,憑著一個藥令,王府隨便來駕馬車不就得了,哪用得著三家兒一塊來。
大傢伙一想,也是啊,這說不過去,然後便有人說:“對了,前些時候聽說謝小郡王要訂親了,女方是藥王的徒孫,那可不就是姓盛麼。如果真是這樣,那倒也沒什麼說不過去的。”
“那容家來做什麼。”
“誒,就不興來接別人啊,官船要過來了,船上的貴人哪能是一個兩個,咱們還是先撤到一邊去,省得到時候惹上是非。京城這地界兒,什麼人都有,個個都是咱們這些個升斗小民惹不起的。”這說話的人倒是說到大傢伙心裡頭去了,於是碼頭上的眾人一鬨而散,各自都找個僻靜的地方等著看熱鬧去了。
而此時的阿容在船上,也聽說了碼頭上的事兒,三家的馬車都來,她心裡自然明白,這容家恐怕也是來接她的。只是不知道容家想演什麼戲而已,在揚子洲派人來殺她,現在又擺了一副想接她回去的態度米。
“盛藥令,這事你看怎麼處理,到底應哪家的馬車?”小月糊塗了,對於安親王和容家的馬車,除去阿容之外還真沒幾個是不糊塗的。這時候阿葉早已經在前頭下了船,阿容一個人老早就在船上悶著了,當然阿葉在她也悶,兩人實在不知道說些什麼。要說起往日的小姐妹來,那隻會更加說不下去。
好不容易到了京城裡,眼看著可以四下裡晃晃了,一聽說有三家的馬車在碼頭上等,阿容一瞪眼,心說:也正好趁著傷口不那麼疼了,乾脆咱哪家的也不坐,自個兒走。
“小月、小雨,咱們不跟藥師們一塊下,我去跟師父說一聲,請師父和藥師大人們先緩一緩,咱們幾個換了衣服和其他官員的女眷們一塊兒走。”阿心想這樣好,於是分開去把事兒辦了,領著小月、小雨混在官員揩同女眷的隊伍裡下船。
別說,這樣一來還真沒誰注意她們三個小姑娘,只是謝家的馬車上簾子動了動,馬車上的人看了外頭一眼,似乎是看到了什麼似的又收回了眼神。
馬車外徐少南說:“爺,咱們是搶在先頭去迎,還是讓他們搶。 “不用了,等藥師們過來了再走,正好叫上黃藥師和幾位擅刀針的藥師,好一道去安親王府看看。
”謝長青一琢磨,安親王之所以派人來,可能是因為接到訊息說容家的馬車會過來接人,於是這才出了這對策。
之所以現在不是,那是給阿容打掩護,待會兒自有侍衛跟著阿容,小月和小雨剛才已經和碼頭上隱藏著的侍衛們聯絡上了。
“爺”…我看咱們還是快走吧。”徐少南像是發現了什麼似的,挑開簾子就跟謝長青說走。
見狀,謝長青不緊不慢地問了一句:“怎麼了?”
“是鍾小姐。”
聽了這一句,謝長青眼也不眨地搖了搖頭,只是臉色卻就這麼沉了下來,往事似又不自覺地浮上心頭。
說起這位鍾小姐,那就話長了,且長話短說來。鍾小姐是淮洲鍾家的嫡女,只不過若干年前,淮洲鍾家可是個沒名沒姓的小戶,也就這十年莫明其妙地就成了衛朝數得上號的人家。
從前說起過,謝長青曾是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