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淳厚,性格溫善的,和現在不同現在無非是張皮,從前那真是從裡到外的陽光少年。只是現在笑不及眼,喜不及心,這當然不是憑白來的轉變,自然總要有些原因的。
男人的成長可以是任何挫折,不這是感情上的還是事業與生活上的,都有可能造成男人心理的成長或者性格的轉變。而謝長青轉變的原因自然無他,正是這位鍾小姐。
這時從船上下來的藥師們也看到了這位鍾小姐,黃藥師帶頭皺眉,嘴裡一聲冷哼:“讓她們先走。”
藥師們也不多言,就在甲扳上停了停,等前頭鍾家的人下了船這才開始走下來。有不明情況的藥令問了一句,就有人小聲地回說:“前頭走的那位姓鍾,是淮洲鍾家的嫡長女,淮洲鍾家知道吧,水運第一家。但是十年前,水運是姓謝的,於是你明白了。
人搖頭,這樣幾句話誰能明白,打死也不明白啊:“不明白,水運不是咱們上頭那幾位棄了的麼,說是謝家所營太過繁雜,於是才把水運標給了鍾家。”
“我呸,標給鍾家,水運那掙錢的營生,能標給鍾家,哪家不是跟狼似的看著這塊兒肉,當年怎麼會最終標給了鍾家。得,你不明白我也不跟你說,以後自己領會去,要真把這事兒說一遍,那都趕得上一個話本了。”這位倒不是不想說,是怕說了被藥師們瞪,要知道這些事向來是不怎麼能傳的。倒不是說連雲山禁止傳這個,而是大傢伙不願揭了他們家那位爺的傷疤。
其實藥師們也聽見了這話,只是那說話的沒說得太過份,還有分寸也就沒制止。畢竟連雲山向來是主張,有話儘管說,不限制言論。
打頭的黃藥師聽著臉色是更加沉了,快步領著幾名藥師到了謝家馬車停著的地方,謝長青也在這時走下車來,頓時間碼頭上自是一片光風霽月。謝長青一襲青衣站在碼頭上便如雨後青山一般,足令人心曠神怡。
碼頭上也有不認識謝長青的,就問旁人道:“這是哪家的公子,這模樣兒真如天人!”
有人問便有人答這話:“你是衛朝人不,連謝小郡王也不認得,謝家一家子都天人一般,豈止是謝小郡王生得好了。”
這兩人的對話讓原本已經走過去的那鍾小姐回頭尋找,很輕易的就找著了謝長青站立的地方,那鍾小姐看了一眼就低下頭來,眼角似隱隱有淚花閃過。
“大小姐,咱們走吧。”鍾家隨同來的丫頭催促了一聲。
“碧微,跟上來,馬車在前面等咱們呢。”聽得這一聲叫喚,鍾小姐——鍾碧微又看了眼遠處,然後就嘆了一口氣跟隨著家人走了。
而這時候阿容卻正好回頭看了一眼,原是想瞧熱鬧,卻沒想正迎面看到了鍾碧微。自然她不知道這是誰,不過她卻盯著鍾碧微看了良久,就那一瞬間她有種衝動,那就是撲上去說一句:“原來咱不是魂穿,咱是身體也穿了,姑娘,其實你才是容雨聲吧……”
她就這麼看著鍾碧微,直到鍾碧微上了馬車也沒能回過神來,末了長嘆了一口氣:“我沒這麼蘿莉,也沒這麼高,沒這麼瘦。 …” 淚奔中,阿容轉身和小月小雨一塊兒走到了街角,那兒還是安排了馬車來接應,只是當然不像碼頭上那三輛馬畫那麼華麗麗,更沒有謝大公子親自接應。
馬車把她送到了大公主府,眼下大公主在宮裡,謝大家在外頭行醫,府裡上下迎著阿容的隊伍倒是隻增不減,阿容深深覺得看熱鬧的居多。
她剛到大公主府沒多會兒,外頭就報說謝長青回來了,阿容莫明地有些高興,就蹦起來要去迎接,卻被來通傳的人一句括又給拍座兒上了:“盛藥令,爺說了您身上有傷,請您安坐著,爺這過來。”
不過片刻謝長青就自院門裡進來,進了屋見阿容坐在那兒喝茶,就長出了一口氣,露出一副心安的表情:“你也真不讓人省心,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