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疑,你總得讓我再找回點信心來吧。你可不知道剛才藥師大人那一聲‘胡鬧’,我現在都覺得沒底兒。
”她盯著腳尖兒,心說這毛病真是沒法兒改回來了。
從前就是這樣的,再篤定的時候被人一疑,她準得自亂陣腳,往往就是這樣的時候容易出錯。現在是一條性命在她手裡.當然不能出錯。
這地謝長青忽然笑著看著她,這笑可有點兒無良,渾不像平時那春風暖暖的笑意。她下意識地一躲閃,卻被謝長青的手撈了回來,他的手橫亙在她的腰間微微一用力,就又挪回原地兒了。
並肩站著,阿容側臉看了眼謝長青,謝長青還在看著她,她就嘿嘿一笑,然後側臉繼續看病患。心裡卻不免腹誹:謝長青今天發什麼神經,病患當前,還有心思……
“心裡發虛了吧,你啊,總是這樣,不管別人要做什麼,只要看見了點風頭,就趕緊順勢倒了,這不好。”謝長青說完就笑了,他看著阿容滿臉通紅的模樣,心裡自然舒暢得很。
這番言語惹得阿容直想抽他一巴掌才好:“你不如干脆說我是牆頭草,見風倒,不用說得那麼舍蓄曲折。”
只見謝長青挑眉一笑說:“牆頭草見風倒?這形容貼切,你要不就是這樣的。”
“你才這樣呢,咦……病患眼睛眨了,看樣子是要醒來了。剛才服了什麼藥,是誰施的針,我還一個問題都沒問呢,人就全走光了,好歹留個回答我的問題啊。”阿容環視了四周一圈,見沒有人能答,就三開始診脈。
惹得謝長青在一邊特想擰阿容的腦袋:“我不是站在這兒讓你問嗎.還說人全走光了。”
“沒工夫說笑了,長青,你快來診診這脈相。”脈相可比剛才奇怪了,不醒還好,一醒來就感覺不像是驚風症的脈相。
“是變脈,不要太緊張,驚風症每發作十次左右就會變一次脈。看來你對驚風症還是不太熟悉,難道藥師沒跟你講解過。不對啊,聲聲,藥師好像一直沒怎麼教你,難道你真是什麼都看書學來的?”一路來,他是看阿容走過來的,對於阿容平時的事當然清楚得很。但就是他也才發覺這個問題,更何況別人。
說到這個了,那就趕緊轉轉話題,此事兒不宜多聊:“長青,發作多少次會身亡?”
對於阿容的有意轉移話題,謝長青也不堅持糾纏在那上頭,只回答了阿容的問題說:“十一次,每變一次脈就會轉至五臟六腑另一處,你剛才說除葉再去根,我們現在要找的就是這一次變脈,根在哪裡。百益丹不妨先服用著,等查明瞭病症所結再施藥不遲。”
轉移,怎麼鬧得跟癌症一樣,可這明顯又不是的,癌症不是這動響,更不是這脈相,還會變脈。阿容扶著病床一角,這時候她必需得承認,她還有很多書是沒來得及看的,比如這病症她就只知道表淺的。
“切脈能切出來嗎,咱們一起試試看。”
當一天的義診結束後,藥師、藥令們個個累得手都提不起來了,當然沒工夫再去管診室裡那患驚風症的病患。
倒是黃藥師後頭還來看了一眼,來時正好阿容和謝長青再討論用藥的問題,黃藥師聽了會兒就走了,反正兩人要是誰也說服不了誰的時候,自然會來找他,他就不守著了。
說起來,這一天的義診還真讓藥師、藥令們看到了許多平時只在書本上見到過的病症,什麼病症只要一過手,那就心裡更有底些。藥師、藥令們覺得這一趟來得真值,吃著了鮮,看著了鮮,診著了鮮,收穫非同一般啊!
黃藥師看阿容和謝長青的時候,兩人很河蟹地在討論問題,只讓黃藥師還不由得感慨了這小兩的和睦。只是黃藥師走了沒多久,兩人間就不和睦了。
“這樣不對,這味藥在這裡不善。”這是阿容的聲音。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