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霜葉和宴牙草正好相輔相承,怎麼會不善呢?”這是謝長青的聲音。
看吧,用藥的人都一樣模樣,一旦到了正經的行方處方上,那是各有各的意見。區別在於阿容的聲音更尖一點,而謝長青的聲音更溫容更……無奈一點。
眼下的情況是,阿容覺得自已有理,所以據理力急:“和宴牙草倒是合適了,但是在這裡不適。”
而謝長青則覺得這樣太過不穩妥,千霜葉是益元丹的的副藥,在益元丹裡的作用是使丹藥更加中正融合:“聲聲,這時候要求穩,在沒有論證以前,不能第一想到的就是改藥言。而且,你換了好多味藥,這純粹是在換方,就不能算作是隨症加減。”
“主藥沒有換,而且副藥也只換千霜葉,其他的藥材我也沒動啊!”阿容堅將要換掉千霜葉,換上其他藥材,可謝長青覺得臨時變方不穩妥,所以兩人才爭執了起來。
其實謝長青主要是擔心,這病患是在眾藥師面前接下的,要是出什麼岔子,這姑娘以後就不好行言立事了,所以當以穩為重。
“阿容,你說說千霜葉在這裡為什麼不合適!”原來黃藥師一直沒離開,在外頭聽著兩人辯論藥材,他其實也是擔心自家徒弟人前失了臉面。畢竟這姑娘的臉面以後就是連雲山的臉面,哪想得到,末了兩人還爭辯了起來。
這個……怎麼解釋,難道拿現代藥理學來辯證?
有難度啊有難度……
146.不明性狀味的木藥花與臉紅
有難度也是要解釋的,好在不用說得太透徹,在診室裡來來去去的一番話說下來,黃藥師和謝長青就在那兒自行推論了,不用她太過點得明白。當然了,主要也是她不知道怎麼才點得明白,她且拿著現代的理論來自我辯證了,至於謝長青和黃藥師怎麼推論出來的,她也不清楚。最後用藥時,自然還是阿容主張的藥方,次日取丹給病患服用,經過一晚上的施針護理,病患已經清醒過來了,這時候才問明瞭名字住址.也問了病症的各種情況。
服過三日益元丹後,就開始在中午加服伏虎丹,伏虎丹主強正氣以驅外邪,病患當時服下時,謝長青在一旁盯著,他得防著病患萬一出現什麼不安,好及時施救。
“我說了沒事的,你看已經一個時辰過去了,服伏虎丹三個週期後,如果有改善,就改服養元丹,溫徑通脈助精氣,這是固本培元的法子,固本培元。 …”阿容忽然想到個方子,卻是衛朝沒有的藥方。
固本培元膏,用一百多味藥材熬煮吊成膏後,切片或撮丸服用,對於久病的病患可以起到抽絲剝繭緩去疾慢養生的作用。但是有好多味藥材,卻是衛朝的藥書上提都沒有提到過的。
見阿容又在思索著,謝長青也不打擾她,便自顧地給病患診了脈,這才問道:“想起什麼來了。”
“我在想什麼時候去野山採藥,我還沒去過呢,聽說野山常出一些上古才有記載的藥材,不知道是不是這樣。”忽然間阿容又對上古這個時代感興趣了,為什麼上古時期的丹藥有奇效,為什麼上古時期的人均壽命這麼高,為什麼那樣的時期還是最終消失在歷史的車輪裡了。
這話問謝長青絕對是問對人了,在衛朝沒有誰比他更清楚上古時期的藥材:“不管是上古時期還是現在,藥材總共也只有九千六百二十一味,只不過衛朝有詳盡記錄藥材只有不足五千味,約是一半多。所以說衛朝的藥材一直是不全的,沒人能夠把藥材全部復原出來。就算知道全部藥材的藥名,不知道藥性、狀、味,那也是徒勞無功。” 低頭想了想,阿容恍然間明白,她還沒有看全藥書,因為民間的藥書大都只有性、狀、味有記錄的四千多味藥材,而剩下的那一半性、狀、味不明瞭的就沒有記錄。長安藥山裡的藥雖然全,可她還沒來得及看到那些上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