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去試嗎?”藥師們都對藥如痴似枉,不可能放著幾千味藥空在那兒沒用,肯定也有神農這樣的人去嚐盡百草,分明性狀味。 “鄉間百姓們倒有些土方子會用到那些藥,當然,也有些大膽的藥師會用這些藥。衛朝立朝百餘年來,可用的藥材從三千餘味到四千餘味,剩下的要麼不常見,要麼不常用。就拿昨天要換的千霜葉來說,就是幾十年前一位藥師辯出來的性狀味。”謝長青其實也老動那四幹多味藥的心思,但一直沒有多大的進展。
聞言,阿容點了點頭,這時他們倆正好出了門站在一樹木藥花下頭,像木藥花就是正月裡開的,這時候木藥花已經落盡,枝上開始萌著小芽要長葉了。
看著頭頂的小芽葉兒,阿容指著問道:“木藥花的性狀味有記錄嗎?”
順著阿容的手看著正冒著小小綠意的木藥花樹,謝長青搖頭說: “沒有,木藥花民間常用來醫婦疾,聞是活血清宮的藥,若女人經血不暢,取乾花一朵泡水服,連服三個月,即有改善。不過不是誰都能服得,民間也常有喝出問題來的例子。”
原來木藥花就是那不明性狀味的藥材之一,這在現代卻是有記錄的:“性平味甘歸正陽經有小毒,光曬是不夠的,要姜制。與草桑子、白葉不宜同服,行經期不宜服,孕期不宜服,體寒著不宜服。 …”
看著阿容張嘴就說出一大堆來,謝長青愣神後只剩下了一句話: “你怎麼知道?”
“長青,恐怕還有很多不明性狀味的藥材我都知道,至於能補足多少,我現在也不清楚,要看了總綱才知道。”阿容倒也老實,而且她現在也明白一件事,她想幹的很多事都需要謝長青幫忙,如果沒有謝長青在她旁邊壓陣,只怕是要寸步難行的。
“你為什麼會知道,如果說看書看來的,這普天下的藥書、手札我也看得十有八九了,怎麼我沒有看到過。”謝長青這回的意思很明顯了.那就是別跟我說看書看到的,別讓書再背這黑鍋,你得明明冉白透點兒底出來,別老是成天憋在自己腦子裡胡思亂想。
他的意思阿容也明白,可實話哪能說出來,那是做夢都不能往外倒的事兒。一邊想治病救人,一邊是不能交底,於是又要編瞎話忽悠人麼!
可是一個瞎話要更多的瞎話來圓,她可不希望有一天被點破了,到時候更沒法解釋:“可不可以不問,因為我很難跟你解釋我為什麼地知道!”
看著她猶豫不決的樣子,謝長青只伸手把她被風吹亂的髮絲拂順在耳後,然後猛地湊到她面前來,幾乎就快要臉貼著臉了。一時間,兩人的鼻息都清晰可見,卻都是濃濃淡淡的藥氣。
正在阿容發著呆的時候,謝長青的食指拂過她的眉眼,良久了才說道:“不想說就不說,別皺著眉,小姑娘家天天苦著張臉像什麼 “真的可以不用說?”沒來龍去脈的謝長青就不擔心麼,阿容這樣一想又覺得自個兒真是找虐,人要疑了她自個兒操心,人不疑問她又替人操心。
“這回你倒不打算編話敷衍我了,看在這份上.不說就不說吧。”謝長青一句話點明緣由,要是阿容繼續編輯個話來搪塞了,他也就由著,可是她不編輯,於是他心裡就有點小小地喜悅在那兒來回轉悠。
可是阿容不喜,她只驚,驚嚇的驚:“原來你一直認為我老編話敷衍你,雖然有時候確實是編的,可我那也是不得已的,有些事我真不知道該怎麼說。”
見她這表情,謝長青連搖著頭,揮了揮手說:“好了好了,我也沒問,誰沒有點不好說的事,只要要出了什麼麻煩,記得跟我說。一個人藏那麼多事兒,你也不會覺得累得慌。”
或許是靠得近了些,謝長青競覺得眼前的姑娘越來越好看了,那眉如染黛眼似含波小模樣,只讓人覺得猶中是穿梭在一片波光瀲灩裡。恰在這時風起了,幾片葉被風吹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