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回去,京城裡就是個大火坑,你想把我再送回火坑裡去嗎?”阿容心一橫,把臉上的東西抹淨了,頂著張皺巴巴的臉看著謝長青,一臉的可憐無辜模樣。
著著阿容這張臉,謝長青心裡又升起些暖潤之意,他知道阿容為什麼要離京,所以末了只是揉了揉阿容的頭髮說:“那你換了藥令的衣服,隨隊騎馬。”
“為什麼……”阿容心想難道跟自己在一馬車上他還不舒坦麼,非要把她迸去騎馬。
“聲聲,軍隊隨行不能有女人,藥令除外,你要想待下來就必須換了衣裳。但是藥令有藥令的位置,你既然要隨著就守規矩。你自己想想,青天白日的,就我車上有個姑娘,官兵們該怎麼個心態。”往輕了說是破壞規矩,往重了就可能是動搖軍心,謝長青何嘗不希望和阿容在一個車上一路同行,可有些事總是不能做的。
一聽著這話,阿容只能應聲道:“好吧,那我悄悄地溜到藥令的隊伍裡去,好在衣服我也帶來她早就防著這手了,她不覺得自己能天天在謝長青的注視下不出紕漏。換好了衣裳再溜到藥令的隊伍裡,藥令們一看齊齊不作聲,只讓出個位置來給阿容。等安頓好了後,有相熟的藥令不免要問上一句:“容藥令,你怎麼半道上跑出來了。”
“我要說我追上來的您信麼?”阿容心說這糗事兒就別說開了,多不好呀。
眾藥令當然不信,當即看了看想了想就齊齊露出暖昧的笑,也就不再多言語了:“容藥令吃過了飯沒有,正好午飯快得了,一塊兒吃飯吧。”
藥令的隊伍裡多出個人來,別人不經心看可能不知道,但要是細心了就一定能察覺出來,所以謝長青為這事還是專門去跟楊元帥報備了。哪知楊元帥笑靨靨地看著他良久,然後長嘆一聲:“還是年青好啊,回頭讓容大姑來我這坐坐,說說話。聽說容大姑切脈施針是一把好手,正好讓她給我看看,我這老寒腿還有沒有治。”
這可讓謝長青悶聲不說話了,敢情楊元帥是連他的能力都有疑義,非要問問阿容不可。於是謝長青想起一句話,黃藥師說的:“姑娘家在診治施藥上有天生的優勢,容易讓病患放下心防。”
謝長青走後,楊元帥又叫了兩名副帥和幾名將軍來,讓他們到時候別見了驚,倒是嚇著了阿容這小姑娘。
而副帥和將軍們對此是眾口一詞:“年青真好啊!”
可不是好嘛,前頭沒聽說容大姑會來,忽然就蹦出來了,那除了年真好這個說法兒外,大家夥兒還能說什麼。
午後,阿容被請到了揚元帥的大帳,她還以為只請揚元帥一個,末了一進去,八雙十六隻眼銅鈴似的看著她,讓她差點驚得蹦了起來。好在見得多了,她也學會了淡定,雖然只是表面上的淡定。
一一問候過後,揚元帥說道:“本來是隻有我一個人,他們聽說你擅治舊疾,非要一塊等你不可。”
這話是誰說的,誰說的她這輩子就跟詮不共戴天:“也要看是什麼樣的舊疾,我也是初出師門,並不見得樣樣都精專。”
於是……阿容成了揚元帥等八名軍中主將的藥令,專司替他們施針用藥,也是阿容的藥真有效,這幾位對阿容是愈見親和。
等到金暉時,楊元帥是恨不得阿容生成個男兒身,好天天帶在身邊,阿容聽了汗如雨下,心想自己得虧是個姑娘家。
到了金暉後,阿容沒能入住營中,所有的女藥令都住在城裡的藥館裡,營裡的緊急救護由男藥令、藥師進行,後期的護理和用藥以及重症的後續治療都在藥館進行,由女藥令們負責。
雖然是這樣,但阿容也放心,畢竟這裡離軍營不過三十餘里,一個半時辰左右就能一個來回: “容藥令,這幾天趁著還沒打起來,咱們去採藥吧。這附近也有幾處藥山,為了行軍速度,有些常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