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藥沒備下來,要趕緊採來制好才是。”
“那也好,那就叫上大傢伙一塊兒去吧。”阿容閒著沒事,天天曬太陽早就渾身長毛了。這兩天就處理幾個小症小患,多是做後勤和守關口的。
下午叫上藥館裡的藥令藥女們一塊兒去山上採藥,隨行的者幾名官兵,一是保護二是準備扛藥。出門時又是大太陽在腦袋頂上照著,金暉的陽光足,到底是北方的天兒,太陽要多烈就有金烈,哪像南方春雨、夏雨、秋雨,冬天還是雨。
而這時京裡,天氣一點兒也不好,又綿綿地下了雨,整個京城倒是在雨裡青青碧碧的分外好看。但是周毅山的臉色一點兒也不好著,只因為他上午剛剛得知一件事——阿容不是回了連雲山,而是壓根就不見了人影,他有充分的理由懷疑,阿容是跟著謝長青一塊丟了金暉!
於是皇帝很生氣,後果……暫時不明!
194。被誘拐的阿容與溫湯
永嘉元年六月的整個這一個月,宮裡與朝堂都盛傳著一個訊息,那就他們那全永嘉皇帝心情不好,那壞得就跟不下雨時的天一樣陰雲密佈。
“皇上最近心情不好?那有什麼關係,有幾個皇帝是心情好的,這天下但凡還有一個心情不好的百姓,他就不能有好心情。”姚海棠聽到訊息時就這麼個想法兒,反正現在能隨意出宮,可以繼續打理各項營生,而且能動用的比從前多了起來。
所以姚海棠高興還來不及,哪有心情管周毅山心情好不好的。
可是姚海棠就算再不想管,她也是未來的皇后胚子,這事兒她還必需得管上 管,無他,朝臣們會來煩擾她。那是擾得她連正常的營生都管不上,只好先放一放,看看這皇帝鬧什麼彆扭。
“稟皇上,姚貴妃求見。”
對於周毅山來說,這姚海棠就是個十足十的合作伙伴,比起做擺設的賢妃和留著有用的淑妃,姚海棠無疑是後宮之中第一個贏得周毅山尊重的:“宣。”
一身杏色衣裳襯著硃色深裙的姚海棠沒半些點綴。甚至脂粉也沒施半點,頂著張素淨嬌嫩的臉湊到周毅山面前,先是看了幾眼才行禮:“臣妾拜見皇上。”
“起吧。”周毅山見姚海棠這模樣,就想起來前些日子禮官跟他說,貴妃舉止著裝與身份不符,今天一看果然是這樣:“海棠,你也別總穿得這麼素淨,禮官們前些時候還跟朕說起這事了。”
“唉,他們才是沒事可幹,天天折騰得跟木偶一樣,我和他們不一樣,要有那工夫還不如多想想各處的事務。”姚海棠砸著嘴,心裡在尋思這事兒可能是誰捅的。
搖了搖頭,周毅山道:“由著你,倒是你這會兒來做什麼?”
說到來做什麼,姚海棠又仔仔細細地看了眼周毅山:“皇上,他們傳您近來心情多不暢快,朝臣們都把事兒說到我這採了,非得讓裁‘悅君心’不可。皇上,要麼您直接告訴我,您哪兒不舒坦了,回頭我跟朝臣們說去。能辦到的讓他們辦,不能辦的有人分憂解難也更好過些。”
這下週毅山明白了,敢情不是朝臣們說,這姑娘八成是聽過就算:“沒什麼,初掌朝政總有些不適應,多慮了。”
“果然沒什麼事,嗯,那臣妾告退了,今天還有不少事要忙吶!”姚海棠來的速度和她走的速度一樣快,話音一落人就跑沒影兒了。
留下週毅山在龍椅上愣愣出神,這姚海棠顯得比他還忙:“原來被人一句‘我有事要忙’就扔下了,是這麼個滋味兒。”
此情此景,周毅山就更想起阿容來了,易時易地而處,他越來越能體會到當時阿容是個什麼樣的感受。
一想到阿容,周毅山又悶聲地哼了幾下兒,然後從鼻子里長長地噴出一口氣來:“小樓,你說你怎麼能一聲不吭的就跑了,把我留在這空有滿肚子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