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沒地使去。”
長嘆一聲,現在真個是天高皇帝遠了,憑著這時代的交通,要近一個月才能到,他現在就是有心把人追回來,那也是名不正言不順:“小樓,你這時候在做什麼?”
說起阿容麼,這會兒正在金暉關的大太陽底下歡快地哼著歌,因為天太熱,袖子撩了起來,露出半截雪一樣的手。她一邊翻曬著藥材,一邊把混在一起的藥材分開:“羅藥令,你說這仗會不會不打了。”
“不至於,他們在集結罷了,四國的隊伍哪有這麼容易集結聽一人號令。我倒是覺得他們到時候,極有可能會自己亂起來,咱們緊著做壁上觀就行了。”羅藥令多年來常在邊關,所以對邊關的情況相對要熟悉一些,說出來的話當然也就更具參考價值。
“容藥令,你不如我們說你和爺的事……”說話的是某個小藥女,或許還不太清楚連雲山的規矩,這才問出這樣的話來。
在連雲山,爺的事兒不多看、不多猜、不多問,於是小藥女被帶她的藥令狠狠瞪了幾眼:“趕緊把那邊的藥翻一翻,平時說藥說病症不見你多問,真是該問的不問,不該在心的亂關心。”
見狀,阿容笑道:“不礙事,別嚇著她了。說到這事兒,幾位藥令哪到適婚宜嫁的年歲了,不知道有沒有閤眼的物件?”
這話問出來是幾家歡笑幾家愁,那嬌眉怯眼的自不必說,肯定是已經有主了的,而那些眉眼低垂不語的,就是那還沒閤眼順意的人。
這時阿容想,要麼咱來牽個紅線,且說軍營裡多漢子,如肖校尉那樣獨身沒主的可不是多了去。可是她這想法兒才起,外邊就有藥女跑了進來,上氣兒不接下氣地說:“打……打起來了……”
“什麼……”
原本在院子裡翻曬著藥材的藥女和藥令們都站了起來,金暉這邊的藥館裡只有一名藥師,這時正從屋裡走出來,看著諸姑娘們說道:“趕緊駢備好止斂收傷口的藥粉,再備一些內服止疼的丹藥,會施針的把針備好。容藥令你去備刀針。”
“是。”藥女藥令們紛紛散了,阿容也趕緊的準備,在施行刀針的診室裡燃了有殺茵消毒作用的藥材,讓煙霧充滿了整個屋子,然後閉上門。各類器具也一一用藥液浸煮烘乾,然後一一用紗布包好入匣。
晚上用過晚飯後才見送傷兵過來,被送來來的傷兵多已經做過了初步的處理,也有些傷得比較嚴重的,施了針止血才被馬車運送過來。
好在從軍營到金暉關口大路平坦,傷兵不會受太大的震動。
“容藥令,你和魏藥令領著兩個藥女在第三間診室裡候著,我在門口會安排你們各自擅治的傷兵過來。”說話的是沈藥師,各自吩咐好了以後,才到外邊去分配傷兵們去哪間診室。
傷得較輕的由藥女們進行處理安頓,而藥令們多負責傷得比較嚴重的,阿容和魏藥令接到的第一個傷兵傷在右腿,刀傷從上至下在腿上剖開,深可見骨:“五覺丹內服,魏藥令,勞煩你行功化藥。”
藥化開後,阿容用藥水沖洗乾淨作傷口,發現沒有傷及大血管,沖洗過後進行縫合,再敷上丹藥與藥液混合成的藥膏,這個傷兵就算處理了了:“魏藥令,麻煩你來寫病症書,頭三天見血賴藥,三天後每天換一次藥,至七天後第三天換一次藥,第十天左右可以拆縫合線。換藥要持續傷口癒合為止,每次換藥前要用藥液清洗傷口,要是傷口上有腐壞的跡象,用去腐生肌丹融化露水連敷三回即可。”
聽完以後拿著筆的魏藥令愣了片刻神,魏藥令也是常年在邊關的,所以對阿容不那麼熟悉,一聽阿容說了這麼一大段話不由得失神:“容藥令,這麼處理會不會太麻煩了。”
“不麻煩,他這條腿如果還想要,就得這麼幹。這是前鋒營的探營使,如果腿腳不便了,以後還怎麼探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