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聲:“盛藥令,請問盛藥令在……”
一聽這聲兒阿容就知道,這是安親王身邊隨侍的人,說話的動靜都別人不一樣,帶著硬朗朗的沙場勁兒。出了門一看,果然是安親王的人站在門口,她連忙下臺階問道:“這位大哥,安親王可是有什麼吩咐?”
“倒不是王爺有吩咐,剛才我見黃藥師大人在外面安排車馬,是要用馬吧。王爺常說京城裡沒有幾匹跑得快的,要是不棄可以用我們帶回來的馬,那都沙場上見過血的,跑起來比京裡那些軟綿綿的馬快得多了。”那人說得順溜,不過阿容也沒多想,確實是要用馬,既然有人自告奮勇那還有什麼說的。
當即阿容就讓隨侍著的藥女領著來人去找黃藥師,安排好之後,阿容免不得要看一眼安親王的屋子。這時正深門緊閉著,就像那個人一樣,經常是沉默的,但一敞開了又是好入好出,一副好來往的模樣。
“嘖……這位可有意思,不是挺不待見鍾碧微麼,又肯讓下屬來借馬給我們。”喃了兩句,阿容這才轉身回了屋裡。
這時候鍾碧微已經幽幽轉醒了,一看是在陌生的屋子裡也沒有叫喊,只是側臉四周看了一眼。先是看到了著純白色藥師袍的鐘藥師,繼而又看到了著白色甲子的阿容……
160.扭曲的人生與故去的人
進了屋裡後,阿容見鍾碧微醒了,連忙說道:“鍾小姐醒了,你現在在連雲山的藥館裡,剛才我們取出了你腿上的木茬,這會兒已經包紮好了,要是還有不舒服的地方就告訴我。”
只見鍾碧微看著她有些反應不過來,阿容又衝她一笑,這時候鍾碧微才開口說了句:“謝謝,我帶兩丫頭和侍衛去見安樓,他們現在在哪裡,都好嗎?另外,我出來時沒跟家裡交待行蹤,如果不麻煩請盛藥今遣人云西街的鼎園通報一聲。”
“已經派人云通傳了,至於你的隨從,也不知道是哪兩個,所以現在我也沒法回答你。你好好休息吧,你家裡人應該馬上就會到了。”阿容說完才去取剛才截住血脈的針,取針是肯定會疼的,卻見鍾碧微哼都沒哼一聲,只是眉皺得跟山似的。
這時候謝長青正在門外站著,聽著阿容柔似春風一樣的聲音.驀然發現自己所見所聽的不過是阿容而已。想著便舉步進了屋裡,人生沒有什麼過不去的,既然過去了,還有什麼是不可面對的。
屋裡的鍾藥師先看到了謝長青,然後琢磨了一下眼前的情況,覺得自己還是先撤了比較妥當。只是她又擔心阿容,畢竟這姑娘才是自家兒的,那個……哼,不提也罷。
所以當鍾藥師出門時,就忍不住衝謝長青說了聲:“惜取眼前。” 聽著鍾藥師的話,謝長青臉上的笑就不白覺地露了出來,衝鍾藥師一點頭後,謝長青就趁步進了屋。鍾碧微先看到了他,臉面上有幾分難言的神色,謝長青見狀只是笑了笑,再沒有任何沉鬱之色:“鍾小姐的家人已經到了前堂,聲聲啊,你囑咐了各項事宜,我們也該回府了.天色沉了。”
“長青,釘子的事大傢伙都知道了嗎?”阿容回頭說這句話的時候,當然也看到了謝長青臉色溫風如酒一般的神色。當他以這樣的神態示人時,阿容相信他的內心是寧靜的,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他坦然了,總之他這樣她心裡是喜悅的。
“已經叮囑過了,從藥師們那兒的反饋來看,應該只有鍾小姐一個人被釘子紮了,後續救出來的人則還要冉看。”謝長青說完話,院子裡就響起一陣腳步聲,接著便聽見藥女叫了聲,說是鍾家來人了。
聽著這一聲,阿容和謝長青也各自退了退,把床邊的位置讓了出來。然後就見鍾家的人從外面進來,卻先不著急撲到床邊看鐘碧微的傷勢,先給謝長青和阿容施了禮:“給郡王見禮,見過盛藥令。”
是女眷前來,謝長青當然不方便扶,阿容就上前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