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容起鬨道:“呀,總算遇著個不如我的了,太好了。”
這得意就歡喜的阿容,謝長青看了才覺得舒暢,於是又側身扔了一塊石片兒。沒想到打了一圈水直到最後在小池塘對岸一聲脆響,化作碎石散落在了水裡才罷休。
“剛才手感不好,這下力道拿誰了,聲聲,你還是陪個末座吧。 ”謝長青終於露出點眉目來了,他本來就是那侃笑生風、爽朗純粹的人。他正一點點在阿容面前融化,回到原本上來,這就是一個大大的進步了。
但是這下阿容又不幹了:“你這是來安慰我的,我看你是來找安慰的,不行……我不能讓你這麼得意。”
說完,阿容從謝長青手裡掄過石片、石塊兒,她準備大幹一場,雖然對於謝長青這戰績很輝煌,可是她不甘心。
於是謝長青就只能在一邊看著她打水漂了,還不時得聽阿容問: “我這個怎麼樣,那個好不好看……”
他還能怎麼樣,一一點頭說好唄末了謝長青搖頭,暗自說了句: “原來,你就是這麼排遣自個兒的……”這樣就很好了,抹淚咽聲那可就不是聲聲了!”
自他認識阿容起,阿容臉上的笑就從來沒停過,在阿容身上。謝長青即看得到自己,又能看到更多有趣的一面。所以他喜歡阿容,起初說到底是因為他骨子裡更喜歡從都的自已,而對自己所謂的“神仙”面具很疲憊。
經過這麼多接觸,謝長青看到了阿容很多不一樣的地方,或是軟弱無助、堅強獨立,又或是傻氣愛笑、小心充愣。體現在她身上的,總是顯出很多趣味來。
從前他明白自己喜歡阿容什麼,但是越接觸得多,他反而越不知道自己喜歡這姑娘什麼了。
說不上哪裡好,只是見了歡喜,心便喜歡,僅僅是這樣而已。所以有一點阿容沒有想錯,骨子裡謝長青就是一個簡單純粹的人。而在另一邊,看著抹完淚就開始往水面上扔石頭的阿容,安親王直接傻了:“小樓……是小樓……”
王爺,什麼小樓,您說的哪座小樓。”陪同睡不著的安親王起來逛園子的是肖校尉,他個摸不著頭緒的,一聽小樓就直接想遠了。 “是啊,我早應該想到的,她就是小樓。這今時代的醫療水平這麼落後,卻有刀針手術,甚至對人體還這麼瞭解。不但是因為這些早就有。而是因為小樓來了才得已發展。”這或許還是頭一回,安親王 ……嗯,或許該稱他作周毅山。
不管前世今生,他是頭一回對小樓,也就是阿容觀察得這麼仔細。也是這時候他才知道,不管他平時記不記得起,只要再一見到,就會發現自己其實記得很多。
這下肖校尉聽出來了:“原來小樓是個人啊?”
然後周毅山就暴躁了:“小樓一直就是個人,難道你以為她是東西。 “屬下……屑下知道她不是東西……。啊,不是…那個,王爺屬下不說了!”於是肖校尉閉嘴了,再也不敢開口,怕自己惹著已經爆了的這位爺。他們這位王爺現在說是變了,其實也就平時沒事兒時好說話,要有事了脾氣比從前還暴躁。
眼見肖校尉遠遠退開,守到了門洞邊上,好像生怕他遷怒似的,周毅山又想笑。從前安親王的名聲是真不好,打罵屬下是正常的,軍棍刑罰也是多見的,就算這幾年他做了不少改善,這些人骨子裡的敬與懼從來沒變過。
忽然周毅山又一驚:“既然肖校尉他們都難得改過觀念來,現在的小樓會怎麼看待我?”
殺伐果斷的人,一旦不果斷了,就會開始處處施不開拳腳。可憐他前世決斷利落,這輩子卻要憋悶了。
再一個忽然,周毅山又想起阿容白天陪他去看選紀。這會兒又和謝長青在一塊兒,於是在從心理上來說,周毅山覺得自己快炸開了,生生被阿容掰成了一地碎餅渣子……
“這個……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