晤……這時回想起來,她爺爺除了有大醫精誠的風範,還挺能忽悠人。
正在她趴著想笑的時候,忽然在黑風草底下看了一小叢馬地子,然後她腦子裡就閃過馬地子的性味歸經和用途,然後她就撥弄了一下兒:“馬地子種子在葉背,咦……長得挺不錯的啊,是這株這樣還是每一株都這樣?”
似乎是聽到了她的話,謝長青無聲無息地走了過來,和她一塊兒蹲下了,然後看著馬地子用手掀開了看:“像是都長得好,我們再看看別的地方。”
最後兩人睦過了整個長安藥山的馬地子,發現所有的馬地子基本上前沒有受影響,然後兩人就有點兒不解,不解完了又對眼兒:“馬地子一般用在哪兒?”
見阿容這麼問,雖然知道她肯定知道,但謝長青還是答道:“散瘴氣、和胃安神,安胎藥裡也有這一味,用量比較小。”“我不是說藥用,是說平時。”
“平時?馬地子不能套用。”
拍了把腦袋,這會兒阿容又覺出自己和謝長青的不合拍來了:“上古藥書上有記載過……別這麼看著我,這回是真的。上頭記載過有用馬地子化水噴灑藥材,可解草瘟。”
草瘟?這就徹底是個新詞了,謝長青還真是不記得,好在當年姚承鄴給阿容的書都在長安藥山,阿容就拽著謝長青去翻書。最後果然就被她翻了個正著,她指著書說:“見了沒,我說藥書上有記載吧你還不信。”
“上面說草瘟是由一種肉眼不可查的東西所引起的,最終導致草瘟,草瘟由昆蟲和蜂蝶傳播,食花食果的飛鳥也會帶有一定的播散可能。後來是用馬地子和……黃地生治好的,有黃地生這味藥材嗎?”如果連謝長青都不知道這藥材有沒有,那就肯定是沒有。
不過在阿容腦子裡就得有,好在這藥書上畫明瞭原樣兒,說明生長的習性,她這才能鬧明白這是什麼。如果她沒有記錯,黃地生裡可以提取某種物質,可以做農藥噴灑在植物上,算是給植物用的“廣譜抗生素”。
但是……她從來沒有在衛朝見過黃地生,這才是最嚴重的問題。
260。 一別隔天塹與女兒要姓容?
次日啟程去京裡,阿容把黃地生的事託付給了黃藥師,黃藥師接著事思前想後的就走遠了,至於阿容後頭還跟他說了什麼他就不管了,那些山裡的事他可不管。黃藥師是心想啊,哪有師父幫徒弟辦事兒的,這徒弟收得真鬧心。
把山裡的事兒交待好了,阿容才和謝長青往京裡去,半天的路程說話兒就到,雖然路上走得慢了些,可出門出得早,午飯前趕到大公主府。謝大家這時不在京裡,大公主也自是千山萬水跟了去。
才到了門口還沒下馬車呢,先被容家的人截了去,容家的長輩們一個個那是含血帶淚兒地控訴著阿容這不管事兒的當家人。阿容對此只有乾笑,誰讓都是老人家,而且扔下容家不管確實不地道,好在有姚承鄴支應著容家在一直順風順水。
“你們是說青遲要姓容?”阿容倒沒什麼,反正跟不著她姓,不過她看了眼謝長青,怎麼都覺得從謝長青眼裡看出點兒火星子來了。
其實這事謝長青從前就提過,他本來以為自己有心理準備,可是一到這兒想著女兒要姓容,還要上容家的族譜,他心裡就有點兒不是滋味兒。
就在他不是滋味的時候,阿容還笑盈盈地看著他,讓他不住地想拍阿容的腦袋:“這是長子長女,二叔公怕也知道,這倆孩子現在在宗府裡已經有譜了,總不能把青遲的譜再移出來。”
這時青遲才一出生就是郡主了,反倒是青塵還是小郡王,只等將來承謝長青的封位,就沒再另封。
“二叔公,我不在這幾年你們照樣把容家把持得好好的,又何必讓我這當不了家的回去當家。”阿容也明白,他們是誰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