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遇見了你,深深被你的風姿傾倒,才會想盡辦法讓父皇把你指婚給朕。現在想來,那時的執著太可笑,這麼多年來,你的心裡從未有朕。”餘皇后有些呆了,當時她的注意力只在裕親王身上,卻萬萬想不到自己竟已被太子注意,這一切究竟是不是宿命的安排呢?
“愛妃,在朕的心裡,你是朕的唯一,朕可以不計較一切,只要你以後對禎兒好,把他培養成一代明君,就算足慰朕之平生了。”元嘉說著,伸手接過餘皇后手中的酒杯,不等餘皇后出聲阻止,他已經一口喝了下去。
“噹啷……”空杯落地,元嘉也頹然跌坐在地上,餘皇后突然發出一聲歇斯底里的哭喊,她幾步上前,緊緊摟著元嘉的身體,哭得肝腸寸斷。愛,有什麼錯?如果硬要判斷誰對誰錯的話,那也只能怪元嘉太執著,但,對愛執著的又何止元嘉一人?
焦急守候在殿外的金水月正疑惑為什麼餘皇后進去這麼久還沒出來,他等不及了,他想親自進去看個究竟,就在這時,餘皇后失魂落魄地從正殿走了出來,她臉上滿是淚痕,人好像痴了一般,眼中好像沒看到任何人。
被內侍捆綁並堵上嘴的扁雲眼中滿是淚水,只苦於嘴裡塞了東西無法說話,他知道,他最敬重的皇上已經歸西了,而害死皇上的,就是眼前這個半男半女的妖精!扁雲暗下決心,他突然猛地掙脫了內侍們的控制,一頭朝金水月撞去,金水月沒料到扁雲此刻還有如此大的力量,猝不及防被撞倒在地。等金水月從地上爬起來時,相當惱怒,一迭聲命人抓住扁雲。
扁雲被重新控制了行動,可是扁雲眼中的怒火燃燒著,幾欲把金水月焚燬。金水月冷笑著走到他面前:“好一個誓死效忠主子的奴才,今天正好讓你跟著殉葬。”
扁雲閉上了眼,淚水從他的眼中湧出,他在心裡默默發誓:此生欠下的債,來世一定加倍償還,金水月,你不會有好下場。金水月猙獰地笑著,突然一道刀光閃過,扁雲應聲而倒地。而這一切,餘皇后似乎視而不見。
事實上,餘皇后看不到的地方還多著呢。就在餘皇后送毒酒給元嘉之時,宮城外早起了拼殺。這段日子羅太傅一直沒閒著,自餘素傑被斬首示眾後,他就更加大了在熙國朝廷內部的活動,他靠著層層關係網,結交了熙國朝中的一些重臣,不僅重金賄賂,更與他們稱兄道弟,關係很是親密。金水月與之裡應外合,在宮內也收買了不少人,這樣,華國太傅的親信也逐漸滲透到熙國的朝廷中,這就是釜底抽薪的好辦法。至於西域各國那一方面,自然也少不了羅太傅的挑唆。羅太傅知道,在西域各國中,唯有龜茲實力最強,龜茲的國王馨玥最是無能好擺佈,因此羅太傅就以此為突破口,更獻上雅宣作為賭注。果然,馨玥得了雅宣後,立刻照羅太傅的安排,一方面伺機殺了護國將軍石慶,一方面聯合西域其他幾個國家,組成聯軍,大舉向熙國進犯。
唯一有些棘手的是匈奴,因為羅太傅本來沒有與匈奴的單于會面,匈奴是自願加入到反抗熙國的陣營中來的,單于究竟有什麼居心,羅太傅尚且不知,但他也做好了與匈奴和解的準備。一旦滅了熙國後,華國會正式與匈奴訂立互不侵犯的盟約,盟約中的條款由對方開出,只要不是特別過分,羅太傅倒還真可以自作主張一回。
元泰雖然不知道熙國鉅變的詳情,但他一刻也不敢耽誤,他給馨蜜留下書信後就立刻啟程北上。幸好烏騅馬乃馬中極品,日行千里不在話下,即便如是,元泰還是曉行夜宿了大概半月,才來到洛陽中都地界。這裡是回姑臧的必經之地,山勢異常險峻,以前常有盜匪出沒,來往客商都不敢從這裡走,就怕碰上了盜匪,落得個被謀財害命的下場。
進入西山的斷腸峽後,道路更加崎嶇溼滑不好走,連鳥獸都極其稀少。元泰胯下的烏騅馬最是通靈,好似也發覺了異樣,不斷地打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