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冒。
就在馬雲龍剛落下地來的時候,一群衙役又圍了上來,其中還有人大叫:“捉住他!”
一把拉住那匹瘦不拉嘰的馬,馬雲龍戟指圍上來的衙役,喝道:“你們這群吃冤枉糧的飯桶,也不想想,我馬老四要是叛逆,還會把自己送上衙門來?”
“你究竟是什麼人?”
“我是誰並不重要,不過馬上的這個人,可不能叫他跑了。”
一面回頭望著馬背上痛得齜牙咧嘴的毒書生楊文光,冷冷笑道:“我馬老四不是早就有言在先,只要你不造我馬老四的反,馬老四就把你當朋友看待,想不到言猶在耳,你就造起反來,如今你該相信馬老四的話了吧?”
鷹眼中翻動出怨毒的冷芒,楊文光幾乎把肺都氣炸,只是一條右臂,像是快要掉下去一般,晃裡晃盪的掛在那
馬老四扭頭對圍著他。卻個個面露驚悸的衙役,說:“咸陽的白捕頭可是落腳在你們這個縣衙?”
“不錯!白捕頭正是在這兒。”
“那就快去把他叫來,不論他是起來了還是仍在做夢,只管把他叫起來。”
馬上的毒書生痛得齜牙皺眉,聽說白方俠在衙中,心裡還真的一驚,因為有其父,必有其女,一旦白方俠的女兒碰上自己,那就全完了。
心念間,一時也想不起有什麼好主意,如今痛的連個腰都直不起來,還有什麼麼主意好打?看樣子也只有“節哀順變”,指望著“船到橋頭自然直”了。
終於,龍頭捕快白方俠自縣衙出來了,在他的身後,正就跟著他的女兒白小宛。
燈籠的照耀下,白氏父女看的真切,只聽白方俠高聲歡愉的道:“是雲龍!約莫著你也該來了!”
“四舅!”白小宛大聲歡叫,一下子衝向塞北大俠馬雲龍的身邊,暴伸雙臂,幾乎把個六尺大漢馬雲龍抱離地面,邊又叫道:“四舅!還以為你不要小宛了呢?好久也不來看看我!”
塞北大俠馬雲龍有些眼溼,每次看到這個唯一的外甥女,總會聯想到姐姐。
馬雲龍眨巴著大眼睛,原想把眼眶裡的淚水消化掉,卻由於白小宛的一隻手,在不停的撫摸著他那一臉的大胡茬子,而使他的眼淚又掉出了眼眶。這是他行走江湖長久以來積壓的感情,無論怎麼樣,見了親人總難免有所發洩,而發洩的最佳最直接的,那就是淚水的交流,因為,馬雲龍由鬍子上滴下的淚水,已與白小宛的眼淚,彙集在一起而落在地上。
一旁的白方俠有著安慰的在笑。
圍著的衙役們,卻全都傻眼了。
因為,一大早天還沒有亮,寶雞縣衙竟然又出了這麼一樁令人蹄笑皆非的怪事。
白方俠一指馬上的楊文光,問道:“這人是誰?”
“他就是你要找的人!”
白方俠精神一振,急又問道:“我要找的人?”
馬雲龍拉著白小宛的手,對白方俠道:“如今看了我的寶貝外甥女沒有事,我算是放心了。”
只見他放開白小宛,雙腿奮力一彈,人已落在楊文光的背後,不做任何暗示,一把扭住楊文光垂在一側的右臂,只那麼一託一按。
“咯”的一聲,楊文光大叫一聲,幾乎由馬背上昏下馬來,所幸被一個衙役雙手托住。
看樣子楊文光的那條右臂又合上了,因為楊文光強忍著痛,前後的甩了幾下子。
馬雲龍跳下馬背,一手指著馬上的楊文光,對白方俠咧嘴一笑,道:“這小子可是打劫血玉龍的主犯之一。”
白方俠一高興,正要開口,突聽馬上的毒書生楊文光厲聲喝罵道:“放你孃的屁,你想往楊某身上栽贓。”
馬雲龍不防楊文光會來這麼一下子,還真是一愣,旋即笑道:“難道你還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