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兩人的心間,她只是羞澀的笑著,卻叫他面紅耳赤的不敢看她……
第四節
“哎,你叫什麼名字?”
“……薩孤賀樓……”
“哎,你是不是想跟隨我孃親學醫?好好‘巴結’我吧?這樣我才好為你求情,讓你做我的大師兄啊……”
“啊……不,還是做我的賀樓哥哥就好……”
緋卓瑪羞澀萬分地小聲說著後半句,她以為他沒有聽見,但是他卻一字不差的都記入了心海……
那漂亮的臉頰上掠過的一抹緋紅,薩孤賀樓發誓今生絕不會遺忘……
薩孤賀樓終於明白,之所以畏懼是因為她的靠近會改變人的心智,會消磨日益壯大的野心,甚至會忘卻不能就此遺忘的血海深仇……
她靠在他的懷裡說的希望他是草原的王,是無心還是真心,薩孤賀樓不知,但是牽在一起的手讓他感到眷戀,恢復在她臉上爽朗純真的笑每一刻都在顫動著他的心——
緋卓瑪……
為了你,我願意成為那樣的王……
——
那日戰火平息後,他們就平安回到部落,孃親終於鬆了口收了賀樓哥哥做徒弟,跟隨他們一起雲遊四海學習醫術的回憶清清楚楚的展現在緋卓瑪的眼前——
時過境遷,那已是兩年前的事了啊……
跟著爾朱赫雲巡遊了安陽縣的其他四座城已經不知不覺過了兩個多月,現在他們已在最後一座城的知州府上逗留了十多日,他們除了每夜同床共枕與在官僚酒宴上假扮恩愛夫妻外,彼此的交集少之又少,爾朱赫雲就好似故意忙得不可開交,這樣才好躲開與她呆在一起的時間。
緋卓瑪倒也不在意,假裝與遮掩是她最不擅長的,可多出了清閒的光陰,她便會時不時想起那個人,然而每一次的想念只會讓自己更加牽掛、更加疑問——
賀樓哥哥,你走時悄然無息,為何連一聲道別的話都沒有和我說呢?
你現在究竟在何處?
你來到奎咦族難道就只是為了學習醫術?
大家都說你有著不可告人的身份,有著想要利用我們奎咦族醫術的目的,所以才會在學成所有的醫術後便一聲不吭的溜走。
真的是這樣嗎?
我從沒有相信那樣的說辭,因為我知道你和簫韻珊一定不同……
她從一開始就扮演著可憐的弱者,她從一開始就欺騙了我們所有的族人;
她學成了我們所有的醫術,卻在最後拿族人們當做要挾我的籌碼;
我不知道她有著怎樣可怕的目的,但是我知道她想要害死更多無辜的人,所以你一定與她不同,我的賀樓哥哥,你有著一雙善良的眼睛,你有著一顆善良的心,你一定與她不同、一定不同……
“已是戌時,還不回屋嗎?”
爾朱赫雲從身後忽然傳來的話音令趴在涼亭靠欄上的緋卓瑪回眸輕輕點頭,他嚴肅的表情上看不出任何情緒,但是緋卓瑪卻從他給她披上的外衣上明白——他是在擔心她的身子……
回到只有兩人的屋子,一如往常的更衣上床休息,然而少了爾朱赫雲的“折磨”與“刁難”,緋卓瑪直覺他們之間的氛圍是如此乾澀——
彼此都生硬到尷尬與不自在,兩人躺在床上沒有更多的交流,就像是在中間劃下了一條分界線,誰也不可以冒然的翻越過去……
緋卓瑪其實應該享受這難得的“恩賜”,但是她卻解釋不清地覺得欠了爾朱赫雲什麼,他還在為她的受傷責備自己的無情嗎?
她的確好恨她奪了她的清白,她的確不願就這樣一輩子躺在他的身側,但是隻要想起自己也是害死了他妻兒中的一員,她便感到了深深的愧疚——
也許除了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