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見底兒倒”,這後來發生的事,他還真就不怎麼清楚。眼下被青雲上人劈頭蓋臉一頓臭罵,他也想辯解,可又不知道該從何說起,無奈只得悶著個頭子的一聲不吭。
青雲上人教訓了好半天,一來這訓斥的話都說了個遍,再說就重複了,二來那悟真子只裝出一副可憐相,低頭認命不語。他也覺沒甚意思,仔細又瞅了悟真子片刻,忽然丟出一封書函。“裡面的所載之事,你去辦吧,省得你閒來無事,除卻喝酒就是嫖/娼。”說完,青雲上人嘆口氣,劍指一動,御風歸山去了。
待他走的不見蹤影,悟真子翻翻白眼,不自禁暗中腹誹。“若果真如您老人家所言,是在怡香院發現的我,道爺一沒站在房樑上放聲高歌,二沒光著屁股走街串巷,您老人家是怎麼發現的?若說有著神識之妙,那您閒著沒事幹往那怡香院姑娘閨房中瞟個什麼勁,就只師父好色,我看您也是個老沒正經的。”
語畢,悟真子自覺解了氣,忽又瞥到衣袖上溼膩膩黏糊糊的東西,不覺怪叫一聲,在須彌帶裡拽出一件乾淨的道袍,將身上那件手忙腳亂的脫下,捏著鼻子丟到一邊,而後換上新拿的一件。
換了新衣,悟真子才算緩了口氣,坐在玉凳上定定神,忽然想起醉前之事,憶及那一臉賊兮兮的黃臉小子,一時虎目生嗔,一拍桌子站起身來,轉臉對著二樓上正探頭探腦的郎飛怒喝道:“小兔崽子,你乾的好事!”
說著,大踏步走入正廳,一邊罵,一邊跨步上樓。少時,來到郎飛房門跟前,嘭的一聲踢開門,就見那小子正坐在桌前,手上捧著一盞茶,對他嘿嘿傻笑哩。
悟真子登時氣不打一處來,閃身來到跟前,一拍桌子。“說,怎麼回事?”
郎飛一臉委屈的道:“師父,這可怪不得徒兒,你先時在那酒肆中喝醉了,我欲攜你歸山,怎知剛巧路過那怡香院,姑娘們一聲招呼,您老便如腳下長了根兒一般,再挪不動分毫,最後,還是被那兩個姑娘誘入那怡香院中。”
“她們誘我進去,你這做徒弟的怎麼不攔著?”悟真子眉角一揚,又問道。
“唉!”郎飛嘆口氣,痛心疾首的搖搖頭,道:“師父,徒兒何曾沒勸,只因你吃了秤砣鐵了心的要去承歡,言說徒兒攔一攔,你就要打斷徒兒的腿,無奈之下,徒兒只得罷手,後又擔心怡香院那些人欺你醉酒,便跟了進去,不想師父尋了些中意的女子,又叫徒兒獻出剩餘的‘見底兒倒’,又叫徒兒為您付賬,舍下無數金銀。”
話罷,這小混蛋撅著嘴,又道:“師父,讓您說,徒兒的所作所為有何不當之處?”
悟真子被迷幻散蒙了心念,又被九陽丸惑了靈神,只依稀記得自己確實去喝了花酒,幹了些人事兒,哪記得具體的對話、言行。聽罷郎飛所言,不由得疑盡愧生,怔怔的望著郎飛,有些下不來臺。
師徒兩個愣了好半天,悟真子勉強一笑,嗨一聲。“原來如此,倒誤會徒兒了。”轉念又嘟囔道:“怪了,怪了,向日裡也曾醉酒,卻也未這般不堪,怎獨獨昨日如此。”
郎飛在一邊抿著嘴,嘿嘿笑道:“師父,豈不聞自古以來就有無數兒女酒後亂性、酒後失貞。酒者,善催人慾。只因師父往日裡飲得是那靈酒、劣酒,不似徒兒的異方!”
“哦!”悟真子似懂非懂,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郎飛生怕他再問起那“見底兒倒”的成分如何,釀製工藝如何,忙不迭轉話題,指著悟真子手裡的書函,道:“師父,師叔祖給您的這封信是何內容?”
第三百三十六章 反被那老不死的派了差
更新時間:2012…12…17
悟真子這才想起手中信函,抽出書信看了一眼,不覺皺起雙眉,沉吟不語。
“師父?信中所載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