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木布泰剛才是將他服侍的很舒服,皇后張嫣、海蘭珠、乃至徐佛、瑤族姑娘籮箬和不久前剛剛被自己破了瓜的張慧妃都屬於閨閣中比較溫婉而又羞澀的女子,在歡悅之時,不及這布木布泰放得開。
人道是食骨知髓,朱由校的確有一點想要繼續留著布木布泰滿足自己本性需求的私心,但一想到此女子雖說能助人體會極樂卻也不是個簡單的人物,善於審時度勢,善於玩弄權謀政治,皇太極、多爾袞都被玩弄於鼓掌之間。
設若自己留著此人,會不會也被其利用?更何況,剛才的床第之歡雖然令人回味無窮,但也看得出來這布木布泰前後神態表現和主動程度是不一樣的,說明布木布泰已經意識到自己的命運而在拼命證明自己還有可取的價值。
這樣敏銳而聰慧的女子能留嗎?
一想到此,朱由校還是把手慢慢放了下來:“伺候她服下吧。”
朱由校吩咐後就起身看著窗外夕陽,沒有看已然雙目含淚的布木布泰,嘆了口氣道:“莫要怪朕,非朕是想殺你,是形勢逼得朕不得不殺你,慶父不死魯難未已,為大明千秋計,你只能離開世界,因為你太厲害了。”
“你放心,你走後,朕會給你名分的,封你為貴人,也會饒恕你科爾沁部現在還逃亡在極北之地的部民們,朕也會好生待海蘭珠,朕也會厚葬於你,賜諡於你;當然如果你願意,朕也可以以大清皇后之尊讓你歸葬赫圖阿拉,畢竟皇太極也當過皇帝,而你也做過皇后”。
朱由校說後就沒再說話,他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倒是布木布泰這時候不由得苦笑起來,看著這個把自己佔有後又要殺自己的偉岸男子,她彷彿沒有了任何還手之策,她第一次感受到一種被人征服和打敗的感覺,她沒想到原來還有這種狠毒的人。
但布木布泰並不願意放棄,而且她現在也的確打心眼裡覺得這個大明皇帝才是真正的卑鄙之徒,她第一次有了一種站在道德制高點去鄙夷他人的感覺,但她也承認自己生平遇到了第一個對手,一個不會對自己講任何感情只會佔有自己並隨時能將自己踩在教下的人。
“承蒙陛下高看奴婢,奴婢沒想到奴婢不過一介平常女子竟能讓一堂堂帝王如此懼怕,沒錯,奴婢的確能看人臉色行事,從小讀了些書,勉強不做愚蠢之輩,但奴婢到底也不過是一平凡女子,何德何能能主宰王朝命運,即便奴婢是蘇妲己張麗華之流,難道陛下留了奴婢性命就真的變成紂王或陳後主?皇太極也好,多爾袞也好,奴婢雖能在他們之間遊刃有餘,但也不可能讓他們就此沉淪,自古欲成大事者何懼女人,陛下乃千古未有之明君,其才幹遠在皇太極多爾袞之上,難不成還怕我布木布泰不成?”
朱由校倒沒想到這布木布泰突然說出這麼多花來,而這時候,劉若愚卻也忍不住插話道:“陛下,老奴覺得她說得有理,陛下要做有為之君,但不是當和尚,當不必有這些清規戒律。”
朱由校知道這劉若愚是老好人,但此時聽他這麼一說,倒是不由得笑將起來,罵道:“你懂什麼,滾一邊去,沒讓你說話瞎插什麼嘴。”
說著,朱由校就轉過身來,看著布木布泰半晌沒有說話,而布木布泰卻是不由得更為緊張起來,她甚至想躲避朱由校那鷹隼般的目光,不知從何時起,她在這個大明皇帝面前已經沒有了丁點的自信。
砰!
劉若愚手裡的托盤被朱由校突然一腳踹倒在地,小瓷瓶破碎開來,毒液順著金磚地板流動起來,發出呲呲的聲音。
而布木布泰心裡高懸的一塊石頭也落了地,她不知道這位大明皇帝心裡到底經歷了怎樣的思想鬥爭,但她知道自己終於逃過了一劫。
“也罷,朕也放下一次屠刀,成一次佛,你不是要出家,朕成全你,劉若愚,傳旨,准予布木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