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懿德剛得了訊息,這訊息是衛廷司故意放出去的,說是他回來了,懿德感覺到前所未有的未見,悄悄出了趟宮,與黨羽密謀,此時剛回來。
一回來,才走出公道,便被心腹堵住了,小心翼翼的帶著她走偏道,“主子,您可回來了。”
懿德知道,肯定是有衛廷司回來給她下套,皺了皺眉問:“怎麼了?”
“不知誰透露了訊息,說您私自出宮,皇后正找您問罪,皇上剛喝了藥歇下了,主子,咱們怎麼辦?”丫鬟極為焦急。
懿德目光一轉,“他要這是逼宮!在逼迫皇子弒父,這個罪人!”她語氣森然。
說完,她也不等宮女回話,又問:“可有大臣在鬧?”
說話間,正疾行而去,她那心腹低著頭疾行,聞言抬頭回道:“主子,這事您便莫要再管了,皇后派了人守著皇上,不讓咱們的人近身,不如不作回應,待皇上醒過來,再找他為您做主也便是了。”
說是太后和皇上如今的關係,如今皇上其實差不多被架空了,太后垂簾聽政,大事小事,事事都得又她做主。
但她再如何厲害,也不過是個女流之輩,想了想,突然頓住了腳步,“讓趙弼去找寧妃。”
趙弼收到訊息,火速進了宮,她悄悄先去見了懿德,懿德並未多說什麼,甚至都未訴苦,只望床上一趟,連趙弼面兒都沒見。
“殿下,娘娘憂思成疾,只是想聽聽您的聲音,如同聽也聽過了,得償所願,怕是困了,您回去罷,好好的,莫要讓娘娘憂心才是。”宮娥極會說話。
趙弼心中感動,從未央宮出來,問小阮子,“果真有大臣跪在泰和殿奏請父皇廢了皇貴妃?”
“是,殿下,好些大臣,已在外面跪兩個時辰了。”
趙弼沉凝片刻,想了想,道:“去泰和殿。”
“殿下!”小阮子將聲音拉長,臉色焦急,“殿下,您忘了數日前的教訓了?不能去啊!”
“我自有辦法對付那些大臣,走吧。”趙弼顯得極有把握,說著,已上了代步的輦。
然而,話音落下,輦卻沒有折轉,也沒有動,他臉色立刻便冷了下來,“耳朵都聾了嗎?”
眾人低頭,不敢回話,小阮子領頭,默默跪下,用沉默與跪拜抗議他的命令。
趙弼嘆了口氣,從馬車裡出來,準備徒步去泰和殿,然小阮子鐵了心不讓他去,跪爬著擋在他面前。
“小阮子,連本殿下的話都不聽了嗎?!”他語氣森然,但小阮子乃不為所動,繼續跪著攔路。
若不是小阮子足夠忠心,跟他這麼久也沒什麼不妥,如今又沒什麼比他更可靠的人可用,他一定會一腳踢翻。
耐著性子蹲下來與小阮子對視,語重心長的再次道:“小阮子,你跟了我二十多年,你最清楚我的性格,從來不做沒把握的事,這兩年你也該清楚太子有多囂張,在父皇心中,皇貴妃是獨一無二不可代替的,她受了委屈,一介柔弱婦孺,身為兒子,我又怎麼能袖手旁觀”
“眼看著,皇位唾手可得,卻又出了那麼多事,你讓我怎麼能放過這個機會!”
他說得合情合理,似乎飛去不可,但小阮子依舊跪在他面前攔著,“殿下,奴才不能讓您過去,娘娘吩咐過,您不能做傻事!”
這個娘娘,說得自然是寧妃,趙弼聞言嘆了口氣。
“去看看母妃吧。”
他放棄去泰和殿,小阮子鬆了口氣,急忙站起來,伺候著他,一同去找寧妃。
陪著寧妃說了一會兒話,他便告退出來,說是出宮,但卻直接去了泰和殿。
來到泰和殿,遠遠的便聽到有大臣高呼:“太后,不可姑息呀。”
不用多問,定是在說不可姑息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