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氣溫似乎正好,雖然有風,但穿上外套就不覺得冷了。
商滕穿著正合身的衣服搭在她身上,就顯得有些滑稽了。
衣襬直接蓋過了大腿,肩膀那處也寬寬大大的。
商滕把外套給她了,自己只穿了一件襯衣,深灰色的。
他的衣服好像都是黑白灰這三種色調,簡單的要命。
岑鳶怕他凍著,怕外套還給他,商滕沒接:“我不冷。”
岑鳶不信:“這麼大的風,怎麼可能不冷。”
可能是覺得解釋再多都不如直接證明要來的方便,商滕抬手,輕輕握住了岑鳶的手。
不算太親密的碰觸,蜻蜓點水一般。
原本只是想讓她感受一下自己的體溫,卻在碰到她冰涼的指尖後,微微皺起了眉:“很冷?”
岑鳶相信了他口中說的不冷。
他應該是真的不冷,身上體溫溫熱。
岑鳶甚至要懷疑他是不是發燒了。
她搖頭,笑了笑:“我的手腳一年四季都是冷的。”
前面有給人休息的長椅,岑鳶走過去坐下。
商滕沉默了一會,在她身旁坐下。
他記得的。
岑鳶的手腳總是很涼,連做那種事的時候都沒什麼溫度,商滕那會以為她是冷的,每次都會把空調溫度開到很高。
她身上在流汗,不知道是累的,還是熱的,但手腳還是很涼。
前面有小孩子在追逐打鬧,視野開闊的廣場,路邊都是燈,像是一個巨大的舞臺,岑鳶無聲的看著舞臺上的人們在表演。
他們笑的很快樂,肆無忌憚。
真好啊。
無憂無慮的童年。
有人扛著攝像機過來,說是街頭採訪,隔著老遠就看到長椅上的二人了。
應該是情侶,長相不光屬於路人中的神顏,就算放在眾星閃耀的娛樂圈也屬於翹楚。
秉著私心,他們將攝像機對準他們。
男人看上去有些不好接近,清冷漠然,所以他們把話筒遞到岑鳶面前,先是禮貌的介紹了一下自己。
本地某大學的學生,這次的採訪也算是一個作業,要按時上交的。
許是怕岑鳶拒絕,他們又輕聲拜託了幾句,說這次作業對他們很重要。
岑鳶笑了笑,並未為難他們:“你們問吧。”
見她同意,他們都鬆了一口氣。
看上去年齡應該都不大,十歲的模樣,聲音還帶著點稚嫩的少年質感:“如果給你一百萬,但是要拿走你五年的壽命,你願意嗎?”
因為聽說是學校佈置的作業,原本以為是很專業的問題,岑鳶還在擔心自己會不會答的上來。
沒想到是這種幼稚的有些過頭的問題。
但她還是很認真的回答了:“我覺得生命是比金錢要可貴的多的東西,這兩者沒辦法放在一起衡量。”
他們點了點頭,似乎想再去詢問坐在她身側的男人。
鏡頭剛對過去,男人神色不虞,眼神帶了點寒意。
很顯然,他並不打算回答他們的問題,甚至還給人一種,他們再多說一句,他就會起身砸了攝像機的錯覺。
幾個人在心裡嘀咕,長的挺帥,怎麼脾氣這麼差,真是可惜了這位人美心善的神仙姐姐了。
不過走之前他們還是禮貌的祝福了岑鳶一句:“祝姐姐和你男朋友百年好合,我們就不打擾你們約會了。”
她愣了一下,不等她再開口,他們就進入廣場的人流,尋找下一個採訪物件。
商滕的臉色因為他的話而變的稍微好看了點。
眉頭微皺:“問的什麼破問題。”
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