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衣仔細想了想:“經你一說,我才想起,以往兩年的祭奠,我都未參加,確實未顯露出誠意。”
閔安笑道:“那就好好抓住這次的機會吧。”
非衣也露出了輕鬆的笑容:“我還想知道,剛才問你的那一句,你的答覆是什麼?”
閔安突然低了頭,臉紅回道:“我哪兒也不會去。”
“為什麼?”
“玄序在這裡,我想與他在一起。”
非衣當然沒有忘記玄序這樁事,他向閔安隱瞞了玄序就是朱沐嗣的內情,也是有一番理由的。因他心想,閔安現在如此喜歡玄序,若是挑明瞭玄序的身份,勢必會引得閔安心傷。強行奪取他人心頭好本就不是易事,再引發閔安傷痛,與他生出間隙來,更是不討好的事情。
所以,非衣不會做出任何讓閔安厭棄他的事情。
但他也不會放任玄序好過。
大奸大惡之事,最好由世子來代為操勞。
不多久,非衣就將心思付諸於行動。他喚閔安寫一封家書向師父報平安,閔安自然不會推辭。
非衣殷殷囑咐道:“要寫出離別後的掛念之情。”
閔安眼神微異:“對自己的師父,不用寫得那樣悱惻吧。”
非衣微微一笑:“我動身來尋你那天,師父站在院子裡罵了整整一個時辰,起因就是你不告而別,害得他老人家掛心。”
閔安咬著筆頭,有些動心。非衣又說:“翠花也掛念你,你傳家信回去,順便慰藉下兩位親人,又有什麼不妥?”
閔安徹底想通,從善如流寫下一封信,隨後卻被送到了李培南手裡。
作者有話要說:鞠躬感謝支援了V章的讀者MM(*^__^*)
鞠躬感謝我是麼麼、牛仔、H、豬耳朵、987、小白2個地雷(*^__^*)
☆、第77章 取信
家信上寫道:離別之後;道路遙長;深感憂心;唯有所望。盤桓白木郡多日;全系公幹繁忙;伏惟堂上動止萬福;遂意安康,不久當歸還;庭前侍奉以贖罪愆;切切。
書信文詞讓閔安咬著筆頭想了半天;深覺以前做書吏傳辦公文都不曾這樣嚴肅過。他想著,師父既然在生氣;那麼就得多說自己的錯誤;並向師父保證,回去之後一定要在他老人家跟前好好伺候著,希望他生活起居一切安好。
閔安拿出十二分的勁頭,工工整整寫完正文內容,轉頭猶豫問道:“這麼文縐縐的言辭,師父看得懂麼?”
非衣從容應道:“敬啟堂上的書信,自然要文辭雅正。若想隨意,還不如託驛差帶個口信罷了。”
閔安想想也是這個道理,提筆就要在首列寫上書啟稱呼“恩師如晤”等字樣,這時門外的校兵喚道:“二公子好了麼?驛車要走了!”
尋常校兵肯定不敢這樣催促非衣,不過今晚的傳信下屬,卻是非衣事先安排的。閔安一聽時候到了,將書信塞進白封皮中,來不及寫上任何稱呼,就將信件遞到了非衣手上。
非衣用心多問了一句:“軍營的事情處理完後,你想去哪裡?”
閔安心裡記掛著玄序與他的約定,將嘴抿著,稍稍低頭不應非衣的問話。
非衣心裡有底了:“難道還要回白木郡去?”
閔安的耳廓稍稍發紅:“那裡還有一些公文未交付——我去去就回。”
“嗯。”
非衣淡淡應了一聲,拿著書信走出門外,細細囑咐了校兵一些事,隨後就回到了屋裡。閔安坐在燈前朝壁上比劃著手勢,時而笑出聲,顯得極為開心。
非衣倚門無聲望了一陣,說道:“單手不方便,我替你上藥吧。”
閔安記得非衣所強調的同門之誼,順從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