財路如殺人父母,清江浦那邊金山銀海,方方面面又是盤根錯節,那汪大剛想要弄些拉腳的活計,都被殺了那麼多,咱們如果想要伸手進去,肯定會有人和我們不死不休!”
“管還是不管?”陳昇簡短問道。
“管,當然要管,這就是大義名份,我們是為鄉親出頭主持公道,苦主還求到我的門上,要是不去理會,那豈不是辜負我義薄雲天趙保正的名號!”趙進說得好像玩笑,可神情卻是森然。
趙進說完這句停頓了下,掃視夥伴們說道:“兄弟們,這就是我們打破僵局的好機會,拿下清江浦,把清江浦變得和徐州一樣,咱們就可以更上一層樓,不,可以上幾層,到那時候,我們和今日完全不同,我們可以圖謀更多更大,所以這一次,咱們要全力以赴,大家明白嗎?”
眾人肅然點頭,趙進臉上終於有了笑意,放緩些說道:“先前我們抱怨無事,謹慎不敢做事,想著要守幾年的定居,擔心趙字營的銳氣被消磨下去,現在事情找上門了,先前那些可以甩開一邊,咱們要放開手腳了!”
大家臉上也都露出笑意,即便是陳昇的表情也有些暢快,大家都是年輕人,趙字營又是在迅猛上升的勢頭,固守原地不動,誰也不會覺得好受。
“小勇,你把汪大剛那邊盯住看緊,咱們有所動作之前,他可不要有什麼閃失,暗地裡對清江浦的打探摸底也要開始,小勇你來主持,鄭全那邊,尤振榮那邊,能用的都可以用上,明面上的聯絡也要動起來,這個兆靖你來主持,曹先生那邊,隅頭鎮孫叔那邊,還有在咱們鹽市和集市上的各路商人,甚至官面上的那些人物,都要動起來。”趙進沉聲佈置起來。
每個人臉上笑意都被振奮神情取代,終於要向外擴張了,趙進又轉向董冰峰鄭重說道:“冰峰你要抓緊回一次徐州衛,用你父親的關係,然後把葛指揮、周指揮他們都用起來,把咱們徐州衛在外面打拼的餘丁統計出來,在什麼地方,做什麼,姓甚名誰,都要知道,帶著賬房文書的過去,一定不要遺漏。”
董冰峰凝神細聽,唯恐落下了一個字,說完這個,趙進停頓了下,剛轉向滿臉期盼的吉香和石滿強,卻又轉向董冰峰說道:“既然要做就做全了,現在徐州衛又有多少餘丁還沒出去,如果能拿個數目出來,也一併統計,徐州左衛和邳州衛這兩處在外和在內餘丁的數目明細,如果可以拿到也一併拿來,如果那幾個指揮願意幫忙,銀子什麼的都好說。”
“大哥,我們做什麼!”吉香忍不住問道,石滿強臉上也是這樣的神情。
趙進拍了拍董冰峰的肩膀,示意他不用太緊張,然後才轉頭看向吉香他們笑著說道:“我們要做什麼,一是好好過年,二是好好練家丁,至於大香你不用著急,這次清江浦的事情,你好好看家就行!”
一說這個,吉香頓時苦了臉,石滿強則是滿臉喜悅,屋子裡的人都忍不住鬨笑,趙進也笑著擺擺手說道:“現在就要把放在各處莊子的連隊抽回來了,鎮守各處的力量,就用徐州本地的武人和異地輪換的流民青壯,咱們要把連隊先整肅起來,然後再談其他。”
吉香和石滿強聽到後,立刻立正領命,他們當然分得清什麼是玩笑,什麼是命令。
“時候不早了,各自去本管的地方巡視,然後回家陪陪父母,做什麼都要年後開始。”趙進為今日的事情做了結語。
“這個年過癮!”吉香興奮的攥緊拳頭唸叨了句,聽到這話,石滿強狠狠的撞了下他,夥伴們又是鬨笑,氣氛熱烈。
和往常的順序規矩一樣,陳昇還是走在最後一個,臨出門前,陳昇開口說道:“大香和石頭的興致這麼高,也不要讓他們失望,這次我留在徐州看家。”
趙進看著陳昇搖搖頭,微笑著說道:“大昇,若不是咱們倆一起長大,你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