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中。
“多謝,多謝渠帥!”士兵激動的說道,完全不介意那雞腿已經被咬過一口。
……
“老廖啊,你可算來了,”上首之人油光滿面,已是半醺,“我們剛剛開了一罈好酒,你算是趕上了。”
帳內酒宴已經進行到一半,杯盤狼藉,一些級別不低的軍官吆五喝六,正在划拳。
角落處,另有幾個軍官已經醉死過去,軟軟的癱在地上,手中還攥著酒盞。
“哪裡來的好酒?”廖化微皺眉頭,撿著空地下腳。
“還不是孔融給的,”次座的位置,胖大的軍官與上首之人長相有三四分相似,只是嗓子較粗一些,“都說那孔融自小就懂禮節,現在看來傳言不虛啊,這些酒啊肉啊,都是他派人送來的。
嗝,嘿呀,也算是他識相,他如果伺候不周,我和大哥二人,馬上就帶著十幾萬大軍衝過去,那些美酒美食還不都是我們的?”
說話的是管承,上首之人則是他的堂兄,管亥。
“我以為找我來,是為了商談軍事。”廖化找了個位置坐下,皺皺眉頭說道。
這兩兄弟醉成這個樣子,還如何談正事?
“可不就是軍事嗎?”管亥的口齒還算清晰,“老廖,你來的時候也看到了,我這邊軍力雖多,但精銳卻很少,我們兩個聯合到一起才是正途啊。”
“大哥,說什麼呢,”管承搖搖晃晃的站身來,伸出幾根手指,“十幾萬,我們有十幾萬大軍,想打誰就打誰,誰敢擋我們?沒有人!誰也不敢,就算是陳玄來了,也照樣不敢。”
聽到陳玄二字,管亥驀地一個激靈:“好好喝你的酒,休要胡言亂語。”
“我親身前來,就代表著我們已經聯合了,”廖化頓了一頓,“只是不知道,我們的敵人是誰?”
“哪有什麼敵人?”管亥攤攤手,“就連東海太守孔融都是我們的朋友了。
如今整個青州就屬我們最強,只消享受就好了,何必打東打西呢?”
廖化表情不變,心中補充道:可是那些“下等兵”卻在等死。
“大哥,你在說謊!”管承忽然撒起了酒瘋,“你明明跟我說過,我們要防備著陳玄的進攻,難道你之前是在騙我?拉廖化入夥,不是為了迎戰陳玄嗎?怎麼現在又變了,到底哪句才是真的?哇——”
管承伏下身去,吐了一地,一股酸臭氣味頓時瀰漫開來。
“廖老弟,他喝醉了,別聽他亂講。”管亥尷尬的解釋。
“不,我之所以過來,就是要和你們一起對抗陳玄!陳玄他一味照顧自己的嫡系人馬,早就失掉了人心!”
廖化身形端坐,拿過一旁的酒杯,自斟自酌,袖袍遮住了面龐,淡淡吐出兩個字:
“好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