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短標槍,狠狠地朝前軍的弓手拋來。
沉甸甸的標槍的準頭大大超出弓箭,威力也不是普通箭弩所能比擬的。轉眼,一百多個女真弓手被直接釘在地
慘烈的叫聲和著噴泉般的熱血騰空起來,和在雪霧和泥水中,幻化出末日黃昏般的情景。一剎那,婁室的前軍混亂了。
第四卷 西望太行
第二百二十八章 狼行成雙
可是,河東軍這一支輕騎兵並未就藉著女真人前軍的混亂,順著這個缺口正面衝擊。現在,女真雖然混亂,但陣型異常密集,以輕騎兵的突擊能力,尚不足以在結實的正面開出一道致命的傷口。
河東軍沒有停留,在丟擲這一輪標槍之後,幾百騎兵突然一拐,在陣前再次拐了個大彎,再一次回到剛才被原木撞得亂成一團的左翼。
這個時候,婁室的左翼滿的都是筋斷骨折,渾身血窟窿計程車兵,若再遇到敵人的打擊,結果可想而知。
陣前全是“呼呼!”而過的戰馬身影,捲起的飛雪讓人呼吸不暢。
吸進去一口滿是土腥味的雪霧,婁室一顆心臟跳得快要爆炸了。左翼的覆滅不可挽回,現在所需要做的就是抓緊時間恢復前軍秩序,要想壓制敵人的騎兵,只能依靠箭陣。
“督戰隊,督戰隊!”他失聲大叫,現在也只能使用這種鐵血手段了。他背心全是倒豎的寒毛,在戰場上勇猛的女真戰士居然要依靠督戰隊維持秩序,這在以往是無法想象的。若傳了出去,他,完顏婁室的名將之名算是徹底毀再無挽回餘的。你只能眼睜睜看著前軍和左翼的混亂越來越大,逐漸擴散到全軍。然擊,徹底毀滅。
作為一個曾經的騎兵戰術好手,完顏婁室太明白敵人接下來將要做些什麼。
“父親,讓我去吧!”生死關頭,完顏活女終於從頹廢中醒過神來,提著一口大刀淒厲的吼叫:“我已經被人叫做兔子活女,還需要什麼名聲,就讓我的雙手再沾染上女真人的血吧!”
還沒等婁室點頭。活女就帶著十個親兵撲進混亂的弓手之中,一口氣殺了二十來人,直殺得滿頭滿身都是黑血,這才將前軍的混亂控制在一個可以容忍的範圍之內。
“拉弓,拉弓!”不知道什麼時候,活女的頭盔不見了。他髮辮散亂,提著刀走在人群中,刀尖指著左翼的河東騎兵:“敵人的輕騎兵不敢衝陣,射退他們!”
幾百張弓終於在猶豫中拉騎兵拐過這個大彎之後,如長蛇一樣纏來,雨點般的標槍投進左翼軍陣。已經被原木砸得遍的哀鴻的左翼女真士兵還沒整理好隊型,現在的他們如同一群被剝光了衣服的女人。瞠目結舌的看著鋒利的標槍戳進自己胸膛。
河東騎兵的標槍訓練已久,無論準頭還是力量都極好。河東軍的標槍前重後輕,非常適合投擲。在這麼近的距離之內開火。威力堪一叢又一叢女真士兵順序倒下,壯觀得如同秋收時倒伏在鐮刀下的麥禾。
婁室也被這難得一見的戰爭奇景給震撼了,良久,待到士兵們的慘叫聲傳來,他這才從夢魘中情形,大叫:“前軍,放箭!”
拉開的弓弦猛的一放,幾百支箭終於潑到那對可惡的標槍騎兵身上。
“太好了!”一直繃著臉站在婁室的毛驢身邊的烏林達泰雙拳互擊。對於女真人是射術,不但是他,所有計程車兵都信心十足。敵人再猖狂,若被射中,也要變成篩子。
看到自己的軍隊終於反擊。還沒都箭雨落下,所有的女真人都大聲歡呼起來。好象已經取得了勝利一樣。一剎那,女真人士氣高漲了。
可是,接下來發生的一幕讓所有金兵的心沉到谷底。那些箭一射中他們身上渾圓的胸甲,都沿著弧形的表面彈開。就算僥倖有一支射中正面,被堅固的鋼甲一阻,入體後已經沒任何殺傷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