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快亮的時候帶著兩個僕婦衝進翠紅樓,把万俟盤堵在床上。然後理直氣壯地大鬧翠紅樓,指揮早埋伏好的七八個壯漢,把翠紅樓裡裡外外砸了個稀巴爛,然後讓万俟盤跪在一堆碎瓷片上不準起來。万俟老闆接到訊息就去了翠紅樓。”
莫桃愕然失笑道:“晉桂枝是什麼人?氣魄倒是滿大的。万俟公子有這樣一個老婆可也真夠倒黴的。那万俟老闆不是沒功夫找真娘了嗎?”
紅葉道:“莊主不用擔心,找真孃的事情本來也不是万俟老闆自己動手,而是他朋友晉開出馬。晉開是陶然會的會主。陶然會是雲南境內最大的幫會組織,主要經營賭場和妓院,旗下有無數的打手,和我們暗礁也有過一次合作。万俟老闆自己只有幾個護院,昨天帶的那些壯膽人其實乃是陶然會的人。他能在各地都吃得開,也是有陶然會在後面撐腰的緣故。妓院和賭場都是訊息最靈通的地方,晉開已經吩咐下去,可能下午就會有真孃的訊息,要不老夫人也沒心情去找鋪面。而晉桂枝就是晉開的寶貝女兒,從小出沒賭場妓院,見多了各色人等,氣魄自然不小。”
莫桃更是好笑:“陶然會?他們也不怕糟踏這兩個字!那晉桂枝砸的不就是她自己家的買賣?她自己出沒賭場妓院,就不許她男人去風流一下,這也太霸道了吧?”
紅葉也是莞爾,抿嘴笑道:“事情才不是這麼簡單呢。昆明一共二十八家妓院,其中二十七家不是屬於陶然會就是和陶然會有關係,只有翠紅樓和陶然會沒關係。否則万俟盤也不敢去翠紅樓了。晉桂枝乃是藉機生事,要不她早知道訊息,為什麼不在事先阻止,偏偏要在人們睡得正香的時候去堵万俟盤?”
莫桃對此類事情沒有一點興趣,聽過就算了,也沒往下繼續問,岔開失望地問:“那万俟老闆中午不是也可能回不來,我中午不是沒得酒喝了?”
紅葉點頭道:“中午只有我們兩個人吃飯。”
莫桃一聽又大喜道:“那不是沒有人可以管我了嗎?你去外面買兩瓶好酒回來。”
紅葉失笑道:“你別高興,老夫人特意吩咐不準給你酒喝。莊主,你的傷反反覆覆一直沒好,這段時間就忍一忍吧。少喝一點酒對你只有好處。”
莫桃的確是很失望,想起只有赤鳳從來也不反對他喝酒,嘟囔道:“你說只有我們兩個人,那赤鳳呢?”
紅葉一眼看穿莫桃的用心,好笑地道:“莊主你是指望不上赤鳳了。你想啊,翠紅樓敢在陶然會的眼皮子底下和陶然會公然搶食,背後自然也是有靠山的。只是他們的靠山神秘得很,晉開居然一直沒辦法知道是誰,才一直不敢輕舉妄動去動翠紅樓。這次是故意讓女兒以爭風吃醋為由出面鬧事,自己躲在後面,但万俟老闆為了兒子卻是不去不行。我們現在正求著他辦事,所以赤鳳陪著万俟老闆一起去翠紅樓了,中午不會回來。再說老夫人也說過她,就算是她回來,也不會再給你酒喝。”
莫桃深深嘆息一聲,咕噥道:“以後我該叫你們莊主才是,管得我這麼緊!那我們中午都吃些什麼呢?”
莫天悚被左頓弄過以後睡覺的確很香甜,一覺醒來已經是日上三竿。卓瑪不在,房間中只有狄遠山一個人,看見他醒了就過來服侍他穿衣服。莫天悚搶過衣服自己穿上,搖頭不悅地道:“大哥,告訴你日後不要為我做這些事情。”
狄遠山忙道:“少爺別生氣,這是最後一次。其實我今早起床也是小妖伺候的。本來卓瑪是想讓小妖來伺候你的,是我不放心,自己一定要來。”
莫天悚愕然道:“那些藏族的使女呢?卓瑪怎麼不叫昨夜的那個藏女來?”剛說完,就聽見樓下傳來央宗略嫌嘶啞的怒罵聲。莫天悚心中一緊,鞋也來不及穿就衝到窗子前檢視,卻是卓瑪命人在院子中間拷打格茸,央宗披頭散髮地正在拉拉扯扯地和卓瑪吵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