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淡淡道:“因為他就是‘商人重利輕別離’。”江寒點了點頭,沉聲道:“既然是潯陽樓主,恐怕不是那麼容易可以殺的。”女子笑道:“話雖如此,但以‘繞船明月江水寒’之能也不行嗎?”江寒一怔,冷笑道:“原來姑娘早知道我的身份。”女子笑道:“既然公子現在什麼都明白了,可接受我的拜託嗎?”江寒低下了頭,思忖半晌,忽然一抬頭,眼神中已滿是堅定,點頭道:“我接受。”
☆、03別有幽愁暗恨生
殘月如鉤,蒼天為幕;晚風似酒,萬物沉醉。潯陽樓中,後花園內,潯陽樓主正獨自徘徊。花園中綠柳扶疏,假山假石,泉水叮咚,妙趣天然。麴院廊環,水榭亭樓,雕制極精,宛如天成。
潯陽樓主已在這後花園裡走了無數次,但今日的花園他感覺與往日不同,他總覺多了一樣東西,那東西難以捕捉,無法揣摩。但卻有一種極其龐大的威力震懾著他,使得他的心中一直惴惴不安。那究竟是什麼呢?
風聲呼嘯,樹枝微沉,一條暗影於假山旁一閃即逝。潯陽樓主驀的驚覺,喝道:“誰?”話音方落,一道黑影猛然竄起,右臂一抖,一把長劍已握在手中,劍光急閃,一劍釘向潯陽樓主的咽喉。潯陽樓主大驚之下,仰身一倒,避過那劍,袖子一拂,一道勁力射向來人胸口。
來人似沒料到他反應如此之快,在空中翻身一躍,已轉至潯陽樓主的身後,長劍直指其背心。潯陽樓主大驚,來人身子還沒落地,竟已連出兩招,亦且招招狠辣,難以防範。那劍轉眼間已至背心,劍尖已刺破衣衫,就要刺進肉裡,潯陽樓主忽然一轉身,一把攥住劍身,就著月光,見來人一身黑衣,黑布蒙面,露出一雙眼睛,寒光懾人。
來人看見潯陽樓主的相貌,忽然“咦”了一聲,劍勢忽止,眼中寒光驟失,變得驚疑起來。潯陽樓主現在終於知道那東西究竟是什麼了,那就是——殺氣!眼前這黑衣蒙面人的殺氣。他平了平緊張的情緒,問來人:“你是何人?”黑衣人緩緩褪下面上遮擋,口中道:“想不到潯陽樓主竟然是你。”
潯陽樓主見來人面目,驚道:“江寒!”只聽江寒冷道:“好你個秋月白,竟然騙我。”這潯陽樓主,正是被江寒護送過江的秋月白。
只聽秋月白嘆道:“江兄,你聽我說,我是有苦衷的。”江寒冷道:“還有什麼好說的,你既然是潯陽樓主,那我就要報當年的那場大仇。”秋月白急忙擺手道:“江兄,你別殺我,我將事情原委說給你聽”江寒冷哼一聲:“去九泉之下再說吧!”說著,一劍划向秋月白頸側……
“咚”的一聲,一個圓布包落在了一張小几上。
江寒指著布包說道:“這是潯陽樓主的首級,你看看。”女子將懷中琵琶橫於腿上,看也沒看那布包一眼,笑道:“我相信江寒的實力,這首級不看也罷。”江寒受她一讚,卻不欣喜,冷道:“現在你可以告訴我,你殺潯陽樓主的目的了吧。”女子奇道:“我不是和公子說過了嗎?”
江寒冷笑道:“你那些胡話想騙過我江寒,還差的遠呢。”女子聞言,一時緘默,半晌方道:“那江公子認為我是什麼目的呢?”江寒冷哼道:“你不說也罷,但我卻知道你是誰。”女子忽然一抬頭,笑問道:“我是誰?”江寒一字一字的吐出:“潯—陽—樓—主。”
女子聞言,身子微微一震,繼而笑道:“江公子說笑了,潯陽樓主不是已經被公子殺了嗎,又怎麼會是我呢?”江寒冷笑一聲:“我殺的不過是你的替身罷了。”女子笑道:“那你憑什麼說我就是潯陽樓主呢?”江寒道:“憑你身邊的那兩個龜奴。”
那女子似乎一愣,奇道:“他倆有什麼問題嗎?”江寒道:“那日給我遞茶的那個龜奴,我見他手掌老繭密佈,亦且極有規則,但世間少有兵刃會練成他那樣的繭子,而潯陽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