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卻有一人可以,那就是鐵翅宋鶴。”女子身子一震,低頭不語,江寒又道:“我來時曾與那個掌舵的龜奴交手,我試出了他的內功不俗,但他恐怕是有意私藏家數,故而未用兵刃,但他雖不出兵刃,我卻從他袖中摸出了那把鬼刃。”他見女子仍是低頭不語,續道:“這兩人我都曾見過,他們卻與先前容貌不同,我想應該是用了你們潯陽樓的‘清風散’改變了容貌。但他們容貌雖然變了,但武學功底和身上的其他細節卻不會變。故而我一見之下,便即知曉。”
那女子靜靜的將膝上的琵琶放下,笑道:“就憑這些,你便能斷定我就是潯陽樓主嗎?”江寒搖頭道:“這些固然不能,但有一人卻知道你是潯陽樓主。”女子問道:“是誰?”江寒微微一笑,朗聲道:“進來吧。”話音方落,只見一中年男子走進艙內,不是秋月白是誰?
那女子微微一驚,笑道:“這是潯陽樓主……”他頓了一頓,指著小几上的布包道,“那這是誰?”江寒笑道:“這什麼也不是。”說著,解開布包扎節,露出一塊圓形的石頭。秋月白笑道:“這是潯陽樓後花園裡的假山上的石頭,假作成我的頭顱……”他話鋒一轉,冷冷道,“潯陽樓主,想不到你為了與善才堂相鬥,竟然不惜要殺了我。你當真太狠毒了。”
那女子嬌軀大震,似沒料到秋月白竟然未死,看著江寒道:“想不到江公子沒殺他,枉費我對公子的一番期望。”江寒冷哼道:“現在你還不承認你便是潯陽樓主嗎?”那女子嘆了口氣,道:“我承認。”江寒冷道:“你總算承認了。從一開始,你派秋月白假意被潯陽樓追殺,讓其找我幫忙,到前日以琵琶聲勾引我上船,你都一步步的算計好了。不過我沒想到,潯陽樓主竟會是一名女子。”潯陽樓主笑道:“想不到以江公子之才,竟也入了小女子的彀中。”
江寒不理會他的譏諷,沉聲道:“你的這一切安排,就是為了對付善才堂嗎?”潯陽樓主點頭道:“不錯。若是善才堂知道潯陽樓主被殺,一定會放鬆警惕,乘機對潯陽樓出手。到時我攻其不備,善才堂定然被我一舉擊破。而殺死潯陽樓主的兇手,江公子再合適不過了。”江寒冷笑道:“多謝樓主抬愛。”潯陽樓主微微一笑:“你可知我為什麼要告訴你這一切嗎?”
江寒聽她話音中,已有殺意泛起,心叫不好,忽聽潯陽樓主一聲嬌喝,艙外閃進二個龜奴,正是鐵翅宋鶴和鬼刃吳魄。只聽吳魄冷冷道:“方才江兄奪了吳某的鬼刃,讓吳某顏面掃地,現在也該還一下了吧。”說罷,他身子猛然拔起在空中一躬,鬼刃直插江寒頂門。
江寒長劍出鞘,抬劍欲格,忽見吳魄身子一轉,鬼刃竟向秋月白擊去,江寒心頭一驚,不料方才那招竟然是虛招,而其真正的目標是秋月白。江寒急忙改變劍勢,一劍刺向吳魄後心,他這招已是與吳魄硬拼速度,要在吳魄攻到秋月白之前,劍先刺進他後心。但即使吳魄擊中秋月白,他也決計逃脫不了這劍的追擊,仍然要被刺中。吳魄深明其中道理,但卻對身後一劍不管不顧,江寒正自驚詫,忽然身旁的宋鶴動了。
他這一動,卻由一團銀光包裹,身子猛然欺近江寒身畔,手中雙翅一劃,左翅格開長劍,右翅中宮直進,擊向江寒胸口。江寒被他鐵翅盪開長劍,胸口破綻大露,眼見又是一翅功至胸口,急忙左掌畫圈,護於胸前。他這一護,將宋鶴的右翅勁力盡皆卸去,亦且鐵翅為其掌力一帶,向左下方偏去。宋鶴大驚,高手相搏,容不得半點疏忽,宋鶴雖然只是微露破綻,但卻被江寒緊緊抓住,長劍回削,如一紙輕鳶飄向宋鶴咽喉。
江寒這一劍將要取了宋鶴性命,心中大喜,但他與敵相搏時,仍然注意四周動靜,這時眼角瞟見鬼刃已一掌將秋月白擊倒,江寒心頭大驚,急忙收住劍勢,轉而刺向吳魄。
吳魄躲過了致命一擊,心頭正自驚詫,見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