檢察院單單會拿蘇阿月的公司開刀?為什麼檢察院就揪住收購國有資產這件事?而且收購的這家企業還和嬌嬌他們公司有關係?對了,這事還會牽扯到你父親,我覺得你最好還是勸勸她。”周嘉倒是始終把談笑當自己人。談笑也是很久以後,再見嬌嬌的事後聽她說:周嘉覺得一個生活在幸福中的女人是不可能做出很絕的事的。
當時,談笑只是蹙著眉頭,明顯不想聽這句話:“好吧,如果沒別的事,我先走了。”
周嘉會賬相送,問起談笑的去向,談笑臉色回暖道:“去看看陸楓,這個五一他不能回來。”
周嘉看了看她搖搖頭說:“沒想到你這麼賢惠,是我沒把握好機會。”嘴角微微一挑,高大的身子稍稍彎曲,湊近談笑的耳邊道,“還能……有機會麼?或者,我真不如那個宋白?”
放在以前,談笑至少會臉紅,可是今日,她只是不著痕跡的快走兩步拉開距離,順帶向相反的方向偏了一下頭,別說湊著耳朵說了,連一絲熱氣都沒沾到談笑身上。然後笑著大聲說:“啊?你說什麼?哎呀,現在的車真討厭,摁什麼喇叭!你說什麼?”
周嘉苦笑了一下,識趣的止住話題。看談笑依然開著黃色小雨燕,忍不住酸溜溜的說:“這車開了很多年了,就沒人給你換換?”
談笑開啟車門,徑自上車,關上車門搖下車窗對周嘉說:“用的好好的,幹嘛要換。周嘉……”談笑頓了一下,猜簡短的說,“你自己保重吧!”
這句話倒是真誠,雖然有很多的不愉快,可是這段時間談笑自己都覺得自己變了,看開了許多事情,也沒過去那麼多怨恨了。今天見周嘉固然不快,可是想起兩人在一起畢竟有過快樂時光,而他也的確對自己“以誠相待”,談笑的怨氣似乎少了很多。如今他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看他意氣風發的樣子,想想以後可能的囹圄之災,實在令人唏噓。談笑很真誠的說了一句“保重”。
周嘉愣了一下,有點不懂談笑的意思。整個事件,他就沒往談笑身上想,因為一來他認定談笑不會害自己的父親,恨歸恨,關鍵時刻沒有出賣自家人的;二來,他見過陸楓的家也見過宋白,更看到過談笑開懷的樣子,在他看來,幸福中的女人是沒什麼攻擊力的。所以,全部的事情最後都集中在本該隱在幕後的那嬌倩身上。
所謂無常,就是無定法。千算萬算,算不透自己的那顆千伶百俐心,一步步走下來,早就超出了當初的設想,回頭也難!
談笑離開咖啡廳,原本清朗的心情變得有些灰暗,甚至覺得去陸楓駐地的路怎麼那麼長?!事情既然轉到陸楓身上,談笑的心情也開朗了很多。順帶著想起那張掛號信的單子,不知道陸楓想幹什麼?今天已經夠倒黴了,千萬陸楓不要再給她找事兒。這樣想著,談笑有些著急。掏出單子看了看,也沒什麼線索。今天郵局也放假,取信是不太可能。談笑有點後悔自己太粗心,越發渴望看到信的內容。加大油門,向陸楓的駐地奔去。就在大院大門遙遙在望的時候,一個念頭突然衝進談笑的腦海:這封信不會和那些照片有關係吧?
陸楓心裡有事,打球也有些心不在焉,沒有像過去一樣打到吃飯,早早的就要下場。戰友們前呼後擁著回去,走到宿舍門口,值班員敬了個禮,對陸楓說:“副營長,剛接到電話,說門口您家屬找您!”
乍一聽,陸楓腦子蒙了一下,然後心頭突突的往外冒火——怎麼這麼久才來!這不是讓人著急麼!一直懸著的心卻撲通一下落了原位,兩腿覺得有點累了。
人群中有參加過陸楓“喜宴”的,非常遺憾沒有鬧成新娘,湊著球興,哄著陸楓往大門走。陸楓臉漲的通紅,嘴裡嘟噥著:“接什麼接,看看看,又不是沒見過,醜八怪似的,去去去,別添亂!”大家哪理他,聽他這麼一說,再看那小臉憋得,哄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