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厲害了!陸楓一著急,直著嗓門,伸手一指:“別鬧了,再鬧小心我下次削你們!”
“厚……副營害臊嘍!厚……”人們還在鬧著,卻不在跟著往前走,只看著陸楓一溜小跑的離開,時不時的還惡狠狠的回頭指著眾人不知道說些什麼。
大家三三兩兩的回到自己的宿舍,有的進了別人的宿舍,希望能從窗戶裡看到“新娘子”的生活照。因為他們知道,陸楓還沒有分房,只在宿舍的大辦公室裡湊合一間臨時住所。
可是,這一回,陸楓早就找好了招待所,萬事俱備只欠東風。從門口接了談笑,直接拐彎進了招待所,一點沒便宜別人!
談笑不知道陸楓的心事,只是從蛛絲馬跡處隱約猜著他或許知道什麼,但是表面上什麼也沒說。反而很開心的把帶來的東西一一向陸楓“炫耀”。陸楓想著談笑到底看沒看信,見談笑不提,也只能從她的舉止裡猜測:
——拿出五六個洗面奶,“一下子買那麼多以後不準備給我買了?”
——又軟又厚的被子,“這麼關心我,難道她準備放棄宋白?或者心懷鬼胎,向我示好?”
——一套套老媽做好的好吃的還有成箱的酒,“為什麼是我媽做的,還那麼多,是不是她準備同我攤牌,先把我媽的事情交辦好?這女人總是這麼虛偽。”
“對了”,陸楓正猜的萬分痛苦,談笑翻翻空空的箱子,一拍巴掌,從兜裡掏出一張紙片,在陸楓眼前一晃,嗔怪道,“你給我寫的什麼呀?用這麼老土的方式,我都來不及取!”
啊?陸楓好像在深淵黑暗裡爬行到近乎窒息,突然一道金光射來,在分不清光明和黑暗的時候一下子凍在那裡——自己提心吊膽半天,人家根本沒看見!
談笑晃了晃手裡的紙片,心裡突然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有心放棄卻更加不甘,想知道信件內容的心一下子變得萬分迫切。看著陸楓的眼睛也從戲謔變的有些銳利。
屋裡突然靜默下來,尷尬的——沉默著。
良久,或者只是覺得良久,陸楓才說:“你、沒看啊?”
談笑動了動脖子,脊椎的地方傳來輕微的咯嚓聲,好像聲音是從那裡傳出來的,“沒。郵局放假了。”
陸楓“哦”了一聲,低頭琢磨該不該說。
談笑忽然笑了:“算了,不想說就算了。對了,你有做飯的地方麼?我們做飯吃好不好?”
陸楓長處一口氣,趕緊說做飯就免了,找個館子簡單吃些之類的。
事情似乎就這樣過去了,談笑卻想起很久以前,大家都說媽媽是傻瓜,最後一個才知道父親外遇的事情。怎麼會聯想起這個?她想,如果陸楓是想分手,那麼自己算不算在“主動”拖延知道的時間呢?
吃飯的時候,談笑的話格外的多,表情似乎也過於誇張了,其間甚至不小心打破一個杯子。陸楓卻覺得很壓抑。
吃完飯,天黑了,兩人並肩往回走。
初夏時分,草長蟲飛,空氣暖糯綿軟,只在這漆黑的夜裡還夾著一絲幽冷的氣息,好像走遠的冬天回望一眼,嘆了口氣一般。
“我今天來晚了,”談笑開始講白天的事。陸楓這才發現自己過於專注那封信的問題,連談笑為什麼來晚了都沒問。
“是啊,怎麼回事?聽媽說你早就出來了,害我往大門跑了好幾趟。”
談笑道:“本來已經出來了,結果接到周嘉的電話,說有急事,我就去見他了。”
“嗯?周嘉麼?”陸楓以為應該是宋白;或者明明是宋白,故意說成周嘉了?
談笑沒理他,繼續說:“他和嬌嬌遇到點麻煩,請我有時間儘快和嬌嬌澄清一下。”
“哦。”看來是周嘉了。陸楓想起在商場看見的那對男女,有點和在談笑宿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