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親戚,他娶凌嬌的時候來走走,不說送多少禮金,就來吃頓飯,他心裡也舒坦些。
結果連個鬼影都沒瞧見,既然她不拿他週二郎當親戚,今天就別怪他週二郎不拿她當親戚。
“你,你怎麼這麼黑了心肝啊,如今五百兩對你週二郎來說算的了什麼,你卻一個子都不給我,你這殺千刀啊,眼睜睜看著你姑丈去死啊,你的良心被狗啃了嗎?”
大姑鬼哭狼嚎的厲害,村子裡人都看不下去了。這種人實在是太不太臉了。從來不走動,一來就要錢,張口就五百兩,真是癩蛤蟆張嘴——好大的口氣。要說週二郎跟她在走動,兩家關係也好,這五百兩可能還能有戲,如今看來,怕是沒戲了。
週二郎卻由著大姑罵,等她罵得差不多了,才淡聲說道,“你如果識趣就趕緊走,不然我便讓大黑出來攆你,我也不瞞你,我家大黑那可是頭狼,平日裡不出來,也不張口,一旦張口卻必須見人血的,倒時別一口咬死了你,我可不負責!”
週二郎可不是說說虎大姑,而是冷冷吆喝了一聲,“大黑!”
幾乎瞬間,一條兇悍的狼出現在週二郎身後,別說大姑嚇得差點尿褲子,就是在週二郎家幫忙的也嚇得不輕,要知道這大黑可幫著週二郎家逮住了十來個盜匪,可見有多厲害。
“走還是不走?”週二郎冷聲。
凌嬌身子不好,他心情已經不好了,在凌嬌面前不敢表現,怕凌嬌擔心,可在大姑面前,他可不管那麼許多。
大姑嚥了咽口水,幾個孫兒孫女早已經嚇得哇哇大叫,一口一個“阿奶,我們要回家!”
明顯嚇得不輕。
大姑也嚇壞了,跌跌撞撞起身,“不給就不給,你當我們喜歡啊,哼,十年河東十年河西,我就看你週二郎能囂張到幾時去!”說完領著幾個孫子孫女屁顛屁顛走了。
“太不要臉了,先前我還以為是來借銀子的,如今想來,她根本不是來借,而是來要銀子的!”
“可不是,真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
週二郎卻沒心思去管那些,讓大黑回了後院,轉身去看凌嬌,卻見三嬸婆、孫婆婆都在屋子裡陪著凌嬌說話,週二郎見凌嬌面露疲憊,明顯是又想睡了,很有眼力見將三嬸婆、孫婆婆請到堂屋說話。、
把凌嬌身體狀況仔仔細細說了一遍。
“這壞了心肝的,怎麼就下得去手?”三嬸婆罵道,心裡暗暗感嘆,好在發現了,如若不然,這阿嬌豈不會一輩子不孕。
想到凌嬌一輩子不孕,三嬸婆整個人都不好了。
孫婆婆冷著臉。
她是從大戶人家出來的,這大戶人家外面看著光鮮靚麗的,這內裡可骯髒了,這種事兒不止正妻對小妾下,還對丈夫下,更有小妾對正妻下,總之不是你害我,便是我害你,父不父,子不子的。
也不知道到底阿嬌從哪裡來,怎麼會被人下了狠藥。
若說她身子破了,可能是誰家寵愛的小妾,可偏偏她完璧之身,這下藥之人,著實可恨。
到底讓凌嬌好好養著,啥事都不讓她幹,起碼這第一個月要當小月子坐,連洗澡水都是週二郎提到屋子後樓梯下,讓凌嬌在屋子裡洗,也別吹風。
凌嬌為了將來生兩個孩子,也不敢胡來,索性便在屋子裡好好休息,外面的事兒自有周玉、趙苗搭理,周芸娘倒是拿了針線活在凌嬌屋子做小衣裳,有時候兩人說說話,有時候凌嬌睡自己的,周芸娘做自己的,感情倒也慢慢培養出來了。
眼看五月二十,眼看就要六月了。
滁州派人送來了書信,週二郎拿到書信,當即拆開看了,只是一看不要緊,看下去之後才嚇得背脊心全是汗,暗暗慶幸好在聞人鈺清沒事,敏娘也沒事,不然他這一輩子都得內疚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