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嫖妓都不行哦……」
就這樣又熬了十幾日,終於等到傷疤徹底脫落,只餘下一道肉痕。
杜鱗終於可以擺脫只能靠右手撫慰的噩夢,又趁著牢頭不在,終於可以正大光明的跑出去嫖妓了。
初時,杜鱗在紅粉陣仗裡還如魚得水,快活得不得了,但如此過了幾日,就忍不住開始想念不知道混到哪裡去的牢頭。
江無畔到底找到丁挽秋沒?怎麼這麼久還不回來?
如此又過了幾日,杜鱗也覺得夜夜笙歌沒啥意思,自動自發的迴轉自己住的小院,坐著發呆。
已經非常習慣糾纏的那道身影一旦不在,為什麼就覺得心中空蕩蕩的呢?
杜鱗想不明白。
就這樣,又發呆過了二十多天,江無畔總算是回來了。
杜鱗見到江無畔的時候禁不住嚇了一跳。
江無畔向來潔淨的白衣都變得灰撲撲的,長髮也隨便挽個髮髻,臉色憔悴,臉頰的肉都有些瘦下去,下巴顯得更加尖削了。
不知道怎麼的,杜鱗見到他這副模樣,心中一擰,嘴巴上卻使壞道:「怎麼?才不過一個半月的時間,你就想我想成這樣?」
江無畔坐在書房正中的椅子上,雙眼也不看他,一身難得的落寞讓杜鱗情不自禁的走上前去。
江無畔忽然伸出手,一把抱住他腰,將臉也埋在他的小腹處。
杜鱗嚇得差點驚叫出聲!
江無畔從來沒有像這樣主動親近過他,現在是怎樣了?到底在搞什麼?
「江大劍客,你、你怎麼啦?」
悶悶的聲音傳出來,「我找不到他……」
「啊?」杜鱗稍微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不會吧?」
「挽秋他,我怎麼也找不到他……如過我當初強硬一點,無視他的感受尊嚴之類沒用的東西,那他現在就不會……」這一個半月來,江無畔率領眾人差不多將整個江湖的地皮都翻了一遍,還是找不到丁挽秋。
「半照晚」簡直就像是憑空消失一樣,一點蛛絲馬跡都沒留下!
而唯一有可能告訴他們丁挽秋去向的黑衣殺手們,則是更難找,也更難纏的物件。
所以,這麼長時間來,江無畔一點收穫也沒有。
而其他劍術十絕的劍客們,也遇到了同樣的難題。
江無畔這才意識到自己的示弱,當下伸手一推,將杜鱗推開,側臉不去看他,聲音再度恢復了之前的冷淡,「對不住,我失態了。」
在看到杜鱗時,心中的那根緊繃的弦頓時崩斷,等到發現的時候,就做出那些丟臉的舉動,這點讓江無畔也尷尬不已。
杜鱗望著江無畔狼狽且憔悴的模樣。
所以,江無畔才會這麼狼狽麼?
這一個半月來,想必都為了尋找好友而忙得團團轉吧?
望著到這時候才把真實情感爆發出來的男人,杜鱗感覺到有根刺輕輕戳了戳心中最柔軟的地方。一個半月未見而積壓的感覺此刻集體爆發,他伸出手按住江無畔的肩,看著那張滿是憤恨自責的臉,杜鱗忍不住彎下身,將臉湊了過去。
江無畔沒料到他在這時候居然這樣做,愣了一下,已經被得手。
「杜……嗯……」江無畔伸手想推開他,卻不料杜鱗的舌已經撬開了他的雙唇,直闖而入,帶來一波波既陌生又熟悉的麻癢刺激,也讓他的掙扎變得軟弱無力。
被人這樣緊緊抱著,感覺到另外一個人的體溫,對於現在心中自責的江無畔而言,毫無疑問是最大的誘惑。
為什麼自己這樣沒用?
為什麼在最危急的時候不在好友身邊?
為什麼當初豬油蒙了心,放任挽秋涉險,而不去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