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道敵人那麼危險,為什麼還要尊重好友的意思,袖手旁觀?
該死的尊嚴,在生命、危險面前如白紙般脆弱、無聊到讓後來人恥笑的地步!
該死的信任,讓他堅信挽秋不會有事,結果現在卻……
慢慢的,被動的舌被撩撥起一起共舞,江無畔原本想要推拒的雙手,也突然發狠般的緊緊錮住了杜鱗的身子。
呼吸急促,身軀交纏,杜鱗原本只覺得心中一動,想要吻上一吻、親上一親,稍微安慰一下,卻沒料到現在這種情緒的男人壓根經不起撩撥,身子已經被緊緊抱住,彷彿想要將他的骨頭都碾碎的大力,或者該說想要將他整個身子都揉進去的擁抱,讓他險些呼吸不上來。
這種被迫切需要的感覺,以及前所未有的強硬感,刺激了身體,於是他也反手緊緊抱住那人,更加用力的吻過去。
兩人相互糾纏,相互拉扯,此刻都憑藉本能行事,天性中喜歡侵略的獸性佔據了上風。杜鱗只聽到「咚」的一聲響,整個人被硬生生的按倒在檀木書桌上。
這裡是書房,自然沒有床榻,最方便的也就是桌子。書本紙張筆架被闖入地盤的侵略者掃到了地上,噗啦啦的響成一片。
杜鱗雙腕被抓,拉至頭頂,衣衫早已被扯開,胸口隨著急呼吸而上下起伏。
喘息聲,雄性發情所發散出來的氣味,刺激著二人彼此之間的感覺,驅使著他們的行動。
憑著那次半醉半醒的記憶,江無畔垂頭啃咬著杜鱗頸畔,一路沿著向下,來到胸口處,舌尖舔上了胸口茱萸處,隨後牙齒兩相一錯,略帶著狠勁兒的咬上。
「啊……」沙啞卻說不出甜膩的聲音似是歡迎,又似是推拒,杜鱗眼前模糊,未遭束縛的雙腳已經纏上了對方腰間,臀部輕輕磨蹭著對方貼近的部位,很明顯的感覺到那地方的熾熱與硬挺。
他可是靠了自己的拇指姑娘太久太久,現在遇到機會哪可能輕易放過?
更何況現在箭在弦上,再也控制不住,忘卻了性事過後的痠痛疲憊種種不適,現在只想快點得到那種穿越雲霄的快感。
「快……快點……啊!」幾經磨蹭挑逗的結果,就是慾望已經腫脹到快要爆炸了,偏偏雙手被抓住,也不能自己搓弄,唯今之計,只能促使對方快點動手,解了他身上的麻癢。
長褲被褪到膝下,右腿高抬,被架在左上臂上,雙雙勃發的部分相互磨蹭,感受著對方的熾熱堅挺。
「……唔唔……快點,再快點……」這種刺激女人可給不了,堅硬如鐵的下體相互摩擦,過不了多久就滲出蜜水,杜鱗從鼻子裡哼著,從喉嚨裡呻吟著,為了快點登上高峰,腰也忍不住隨著動作扭動起來。
裸露出來的臀丘,隨著一衝一撞的動作,一下下磨蹭著最敏感的地方,雖然未曾真正交合,但肉體摩擦撞擊的聲音,淫褻的水聲,沙啞卻不減柔膩的喘息聲,都再三挑戰著男人的承受能力。
「啊……」
「嗯……」
幾相磨蹭的結果就是二人同時攀到高峰,江無畔跌到杜鱗身上,他衣衫尚且完好,杜鱗的長褲卻已褪去一邊,另外一邊掛在被抬起的右腳踝上,下半身空蕩蕩赤裸裸的和他親密相貼,上半身的外裳混著內衫皺巴巴的掛在雙臂上,什麼也遮不了。
雖然此處昏暗,但從窗外流瀉進來的月光卻毫不吝惜的為裸露出來的身子籠上一層淡淡螢光,白玉也似的身體在黑衣襯托下,越發顯得晶瑩,觸手過去,只覺肌膚滑膩,雖滲著汗,卻剛好吸住了手,讓人捨不得離開。
杜鱗呼吸由急漸緩,高潮過後,臉頰上浮出淡淡薄紅,雙眸如水,額上覆了層細密汗珠。這時的他,沒了平日裡的無賴討厭相,雖說容貌平凡,氣質卻在此刻恢復,讓人捨不得移開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