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兒,官差領來了兩個人,我偷偷看過去,原來是惜惜姑娘和銀票。
花潛沒有來。
我鬆了口氣。
惜惜姑娘看到我,輕輕的驚叫了一聲。
府尹問:“你們誰是花記的老闆?”
惜惜姑娘說:“回大人,花記的老闆是我姐夫,他外出辦貨,還沒回來。他叫銀票,是花記的夥計。”
“嗯,一個是親戚,一個是夥計,那你們兩個看看,認不認得這個人?”
這次是銀票說:“回大人,我們認得他,他也是花記的……夥計,叫元寶。”
“他招供說,將你們花記的秘藥私下換成牛黃解毒丸,自己拿了真藥買錢,你們可知道此事?”
銀票和惜惜姑娘對看了一下,說:“呃,這我們不清楚……不過元寶一個月前忽然離開了花記,然後就傳出了花記賣假藥的傳言,我們查了所有配好的藥,確實被換成了牛黃解毒丸。”
我心裡暗暗感嘆,銀票真是機靈鬼,腦子轉的快,說謊話不臉紅啊!
府尹點點頭,向我喝問:“證據確鑿,你還有什麼話講?!”
“沒有……我認罪……”我俯首說。
我不是早就招認了嘛!快點把我帶下去,找個大夫看看吧!
痛死了啊……
府尹又羅裡羅嗦的說了白天,才叫人將我收押,聽候發落。
衙役拖著我,經過惜惜和銀票旁邊的時候,我抬起頭想朝他們兩個笑笑,可他們誰也沒有看著我。
不管怎麼說,這件事很快就會傳出去,花記的名聲就可以挽回了吧!
我在心裡,對自己笑了笑。
花潛……其實我最想看到的,是你的笑容……
***
古代的牢房一點都不講人道,竟然不給看大夫!
我一邊罵一邊哭,當天晚上就發起燒來,昏沉沉的,連睜開眼睛的力氣都沒有。
我該不會死在這個可怕的籠子裡吧?我這輩子不知還能不能再見到花潛?
我越想越害怕,忍不住叫起來:“花潛……花潛……花潛……”
現在不用怕被人聽到了,因為我的嗓子已經完全啞了,誰也聽不出我說的是什麼來。
我終於可以痛痛快快的念我最喜歡的名字了。
第三天,陰暗中傳來腳步聲,越來越近,在我的牢門口停下。鐵鏈嘩啦啦的響了一陣,有人走進來。我努力抬起眼皮,看見一雙月白色的鞋,一塵不染。
我所認識的,最愛穿月白色的只有一個人。
錢誠彎下腰,揪住我的頭髮將我扯起來,冷冷的說:“沒想到,你這個小笨蛋,還能想出這種主意!”
“我……才……不是……笨蛋……”我嘶嘶的說,嗓子疼的直皺眉。
“哼!”他鬆開手,我又重重的摔回地上,“你就要被流放了,還不是笨蛋?!”
什麼?流放?
我猛的睜開眼睛“你……說……什麼……”
“你不知道嗎?根據我朝的律法,偷盜是要被判流放八百里的。”
流放八百里?那是哪裡?
我以為只是打一頓,關幾天了事呢!
錢誠像看出我的心思,說:“那可是非常艱險的地方,到了那裡的人,幾乎沒有活著回來的。”
那我就真的再也見不到花潛了吧?!
我心裡一酸,眼淚又流出來。
“當初逞英雄,現在知道害怕了?”錢誠蹲下來,笑的像狼外婆,“不過我可以幫你,不但不會被流放,還可以立刻從這裡出來。”
我已經徹底覺悟了:“有……什麼……條件……”
“呵呵,我就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