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外,也很精通刺繡,不知道可不可以為我繡一幅畫?”
王子矜笑容如常道:“不知道娘娘想要繡什麼圖案?”
裴後笑著起身,竟一步步地走到了王子矜身邊,那突然逼進的威勢,讓王子矜心不由地提了起來,下意識的想要後退,她還從來不曾在任何人面前有過這樣的感覺,便是武功卓絕天下的大宗師也不曾給她如此強烈的壓迫之感,這位裴皇后果真是名不虛傳!自己真的能在她手下討到絲毫的便宜嗎?她不敢再想下去,頭越發地垂低了。
裴後眸子瀲灩,卻不減威嚴:“王小姐一直住在山上,想必不曾領略過越西的大好河山,不過這也無妨,我這裡有一張越西山河圖,想將它繡成一幅繡品,在陛下壽筵之日供呈給他,王小姐應該能幫我完成這個心願吧?”
王子矜心中不免疑慮重重,這宮中自然有繡女坊,皇后為什麼要自己來繡這幅畫呢?但是裴後的心思她可不敢多言,更不能拒絕,所以她只是微笑著低頭道:“臣女技藝有限,恐怕不能達到娘娘的要求。”
她的頭垂得很低,白皙的額頭也隱約滲出了汗水。
裴後慵懶開口,似漫不經心:“無妨,我相信你的能力應當會讓我滿意的。”
“是,臣女遵命!”王子矜小心翼翼地答應了。裴後突然看了王子矜垂下的眉眼一眼,似笑非笑地道:“想必你已經見過郭嘉了,你覺得她如何?”
“郭小姐自然極好。”王子矜說完這一句,便是低頭無語。裴後看著對方頭上那一支簪子,襯在如雲的烏髮之間,更加顯得光彩耀目,她看著那簪子出神,忽然間又問道:“陛下在宴會之下當眾為你許婚,可惜卻遭到元烈的拒絕,你可為自己的以後思量過?”
王子矜心頭一跳,卻只是低聲地道:“臣女愚昧,不知娘娘所言何意?”
裴後突然冷笑了一聲,面上的神情越發雍容,她轉過身,又一步步地向自己的座位走去,那長長的裙襬拖在地上,腳步很輕,卻幾乎是一步步踏在了王子矜的心頭。裴後的聲音淡淡地傳來:“被旭王殿下拒絕的人,其他的豪門世家當然也不敢上門求娶,因為他們不知道陛下是否已經歇了讓你做了旭王妃的心思……因此,你回到大都這麼久還是乏人問津吧?”
王子矜越發驚訝,終究只是忍住:“縱然一生不嫁,子矜也能夠堅守門庭,請娘娘放心。”
裴後唇瓣的笑意淺了一分:“瞧你這傻丫頭,是人都會寂寞的,尤其是你這樣出眾的女子,難道不怕被耽擱了終身嗎?”裴後看著王子矜的神色似乎有些憐惜,但眼中卻有另一種看不懂的光芒:“好了,儘快將這幅山河圖繡來送給我吧。”說完她便揮揮手,示意王子矜可以離開了。
王子矜手裡捧著山河圖,心中忐忑仍舊沒有平息。在走出皇后宮殿之時,她看見太子迎面而來,連忙低頭行禮,太子的目光在王子矜的面上停留片刻,卻是淡淡一笑,轉身進去了。王子矜回過頭來,看著這高聳的宮殿和那冰冷的玉階,不免打了個寒顫。
出宮之時,王瓊問王子矜道“皇后娘娘與你說了什麼?”
王子矜呈上山河圖,王瓊看了一眼便將山河圖徐徐開啟,可是等圖到了最後,卻突然掉出了一樣東西,一下落在馬車的地毯上,帶出一陣寒光,王瓊一愣,長臂一伸,卻是將那匕首撿了起來,陽光之下,只見匕首寒光閃閃,令人心驚膽戰。
圖窮匕見,這四個字一下子躍入了王瓊的腦海中。他看著王子矜神色不禁十分複雜:“娘娘此舉究竟是什麼意思,子矜你能夠猜到嗎?”
王子矜看著那匕首,陷入了沉思,她擅長的是天文地理,行軍佈陣,而不是揣度人心,若是換了郭嘉,想必她能夠明白裴皇后的真意吧?再想到自己出來的時候見到了太子,而太子那神情又似乎有三分奇異,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