證明裴弼酒杯裡的毒與他們無關。不過他們這一次也是咎由自取,心甘情願做了人家的棋子,當然是要付出一定代價的。想到這裡,李未央不禁微笑道:“不論如何,此事已經和郭家沒有什麼干係了,但願王家能夠把自己摘清楚吧。”
李未央預料的不錯,事情接下來的進展幾乎令人大跌眼鏡。皇帝最終沒有追討裴弼的罪過,因為王家人沒有確實的證據,李未央設下的局不能擺上檯面說,光憑一個隨從的身上沾了公主的香氣,這並不能說明什麼,也許這隨從是無意中和公主身邊的宮女有了接觸,又或者是有人故意栽贓陷害,在證據不足的情形之下,又有太子的保駕,裴弼還是平安無事,只不過他那一天服下的毒物倒也十分厲害,硬生生的讓他在床上躺了一個月,好是一陣風平浪靜。不僅如此,皇帝還對公主大加撫卹,賞賜了不少貴重東西,顯然是認為她受了不少的驚嚇。
當訊息傳到李未央的耳中的時候,她只是微微一笑,這王子矜還是頗有手段的,能夠將事情處理到皆大歡喜的地步,也算是很不錯了。畢竟公主是在王家出的事,若是有什麼不妥當,他們隨時有可能被反咬一口,說他們保護不利。
和父兄一起面君出來之後,王子矜腳下的步子都有些不穩,今天的事情讓她大失所望,自己好不容易在府中找到了證據可以證明那隨從曾經和戲子接觸過,可是偏偏皇帝視而不見,分明是打算留著裴家,這讓她心中一陣緊張,皇帝為什麼要這麼做呢?王子矜原本以為自己是一個悠然的漁翁,只靜靜的等待鷸蚌相爭的那一刻,可是現在看來事情沒有她想得那麼簡單,誰才是背後推動一切的人?誰又是那棋盤讓任人驅策的棋子?她輕輕地嘆息了一聲,這一次代替公主進宮陳情,是否來錯了呢?
此時有宮女來報:“皇后娘娘召見王府小姐!”王子矜一愣,隨即看了自己的父兄一眼,王瓊嘆了一口氣道:“既然娘娘召見,你便去吧。”皇后召見大臣家中的女眷,這並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情,雖然裴後為人素來冷淡,不常召見朝廷中的命婦和小姐,但這種情形還是時有發生的。王子矜沒有理由拒絕,所以便隨著宮女一起單獨覲見了皇后。
“臣女參見皇后娘娘!”王子矜從容行禮,沒有抬頭看向裴後。
裴後看著她,目光十分溫和:“多年未見,抬起頭讓我瞧瞧!”
王夫人在世的時候,曾經帶著她入宮拜見過皇后,王子矜緩緩抬頭,與對方目光相對,上一次的宴會裴皇后只是遠遠見到了這一位王小姐,可是此刻她突然有了三分興致,想要好好看一看這個皇帝為旭王選中的未婚妻。裴後看了半天,終究是點了點頭,即便是去掉那些繁複隆重的華服,褪掉那一層嬌媚的妝容,這年輕少女那得天獨厚的美麗依舊動人心魄。裴後輕輕一嘆,江山代有人才出,各領風騷數百年,自己年紀終究是大了,不知不覺當初曾經見到的小姑娘竟然也都這麼大了,而且還出落得如此出色。
裴後微微一笑道:“這一套頭面是賞賜給你的,年紀輕就要多打扮打扮。”她的話說得十分輕描淡寫,卻字字清晰,面上始終帶著深邃的笑容,修長柔軟的玉手似帶著一道光環一般,輕輕撫過那一套紅寶石嵌金的頭面。
裴後的賞賜定然不是凡俗之物,王子矜只能垂下頭謝恩:“謝皇后娘娘!”事實上王子矜並不想和皇后有什麼糾葛,尤其裴後如此心機深沉、步步為營,王子矜可以不在意任何人,卻不能不對她有所忌憚,再加上不久前剛剛發生了裴弼的那一件事情,裴皇后心中還不知要如何記恨王家,現在對方意圖挑起郭氏和王氏之間的爭鬥,那麼她必定會利用一切的機會在自己面前惺惺作態。雖然對郭嘉有些忌憚,可同樣夾雜著幾分欣賞,但是對於這位裴皇后的行為,王子矜卻是有些畏懼。
裴後淡淡一笑道:“聽說王小姐除了琴棋書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