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子一再做下此等叛亂之事,我以為此子該殺!”
場面頓時成了一邊倒的形式,正在這時,一位白衣少年匆匆跑來,眾人都認得此人是藥老身邊的藥童,名為非兒。
非兒一路小跑到凌霄身前,恭謹地遞上了一張被墨漬染透的紙,“老師說,不妨讓大家都看一下,以免弄錯了。”
非兒離開之後,凌霄皺著眉不解地開啟紙張,疑惑了片刻後,他的神色忽然變得震驚,甚至還有一種難以置信的意味。
“凌長老,紙上可有寫了什麼?”
凌霄沒有回答那人的話,將紙張交給了身邊的那位長老,那位長老皺眉辨認片刻後也是一臉震撼,一言不發地將此又傳給了下一個人,就這樣,庭院內的眾人在沉默著一一看完後陷入了一陣更深刻的沉默之中。
那張紙上,有一個半邊被墨漬掩蓋的陣法,因為神魂陣法的特殊性眾人還是一眼就認了出來,縱然沒見過的人也大約能夠猜到個七七八八。
“凌長老,這個陣法,會不會只是為了與妖獸簽訂契約?”有人嚥了口唾沫,乾巴巴地打破了沉寂。
“不可能,與妖獸的契約陣與此有差異,遠沒有這麼複雜,雖然還差一些,但這必然是禁法。”
“也許是掌門在完善與妖獸的契約陣?”
猛然有人拍案而起,“誰說這就是掌門留下的,也許是曹小劍呢?”
凌霄嘆了口氣,道:“諸位就別自欺欺人了,禁法多數銷燬,少數由各方勢力封禁,這個陣法,武閣八層就有,而八層,只有幾位長老及掌門可以踏入。”
“陳長老上次不是說了既然審的是那個弟子,不妨還是把人帶上來問問不就清楚了?”一位內門長老忽而說道,他的神色如眾人一樣沉重,至於有幾分是真幾分是假,恐怕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你放肆,”此地唯一的女子立刻開口道,“此地為凌霄長老休憩之地,怎可髒了長老庭院?”
“倒是我失言了,”那名內門長老彬彬有禮道,“不過我的住處就在不遠處,若諸位有意可以移步,我倒不介意再請人打掃一番,說不準小鬼之血,也可以鎮退妖魔呢?”他的目光在陳雲庭身上停留了一瞬,讓後者驟然感受到一陣危險的氣息,可看去時,他早已收回了目光,陳雲庭的視線在那人令牌上流連了一圈,內門長老,万俟雲。
“這個提議不錯,我同意!”布楚第一個道。
“我也贊同。”
“還請凌霄長老下令!”
“……”
依舊是這些人,想要殺林嵐報仇的,想要攪亂局勢的,凌霄見形勢已然不可逆轉,真恨不得一劍劍削了這些唯恐天下不亂之輩,不過最終他還是道:“那也不必麻煩了,就在這兒吧。”
……
這一次當林嵐被丟在諸位長老中央,凌霄也是眼角一抽,暗道某人為了保全自己還真下得去手。
石牢內刑罰長老的兩鞭,一鞭打在腹上,一鞭抽在了腿上,此刻林嵐依舊疼得直不起身來,跪伏在地,兩股戰戰,縱然有半分是演的,也是逼真了許多。
凌霄卻不知林嵐這次沒有半分的演戲,仇如卿在上次潑完雞血被刑罰長老一頓罵之後,怕林嵐這次又太有活力漏了底,直接給人餵了瀉藥,林嵐還遠不到百毒不侵的地步,此刻額上見汗,忍著腹中的絞痛夾緊了雙腿,一邊心中狂罵仇如卿。
“曹小劍,你可知罪?”凌霄淡淡地開口,聽著沒幾分氣勢。
林嵐一愣,抬著蒼白的臉,墨黑的長髮被冷汗浸溼,一縷一縷地粘在他的額頭和臉頰,“不知弟子何罪,請長老,明示。”
“弒殺掌門,修習禁法,墮入魔道,你不知罪?”
林嵐想到了戴著猙獰鬼面具的刑罰長老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