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時不敢怠慢,急忙拱手。而葉應武則是沉吟片刻,方才說道:“不過這位王安節王將軍,某倒是很有興趣結識一下,這樣吧,旭升,某今天晚上寫一封親筆信你派人給他送過去,不管應允不應允,某都要去常州走一遭,也見識見識這位伯父,畢竟是大宋忠良之後。另外今晚某也跟著你去牢裡面看看,這王安鶴到底能夠強硬到什麼程度!”
郭昶點了點頭。
“好了,都退下吧,對了,姊夫,你暫且留下一下。”葉應武輕輕揮了揮手,伸手扶額,顯然自己這個倔強的岳父老泰山實在讓他有些為難。
張世傑一怔,葉應武向來不在公眾面前稱呼他“姊夫”,張世傑也不喜歡葉應武用這個稱呼,以免顯得自己好像就跟攀親家攀上來的,不過現在葉應武喊自己留下,肯定是有私事要商量。
葉傢俬事之前江鐵都回避,趙文義他們自然更有覺悟,一個接一個走得飛快。而葉應武倒也不管他們,走下來笑著說道:“姊夫,姊姊可好,在這江南不比贛鄱、兩淮,可曾適應?”
張世傑點了點頭:“遠烈這個你倒可以放心,你姊姊向來心寬,對這些沒有多大的要求,否則可就有得某頭疼的了。你們姊弟兩人也有很久沒有見過面了吧,你姊姊可是在家常常惦記著你,這兩天抽個空去家裡坐坐吧,否則還不知道又要給某絮叨多久。”
“好啊!”葉應武臉上流露出欣喜的笑容,“本來就想要讓姊姊過來坐坐,既然姊夫先開口,那我這個小舅子可就不能客氣了。”
張世傑頓時有些無奈,心中卻是很溫馨,畢竟葉應武還年幼的時候,往往就是這樣到家裡來蹭飯的,現在想起來當年那個少年已經成為了大宋的擎天一柱,但是無意間展露出來的還是年少心性,更是感覺懷念:
“這話說得,難道某張世傑還請不起你葉遠烈,太小看某也!”
撓了撓頭,葉應武笑道:“那好,不過某帶著惠娘過去,家裡後宅這幾個姊姊也都已經見過了,除了惠娘。正好姊姊若是能夠開導開導這個小妮子,弟弟自然不勝感激。”
微微一怔,張世傑旋即看向葉應武:“遠烈,你倒是有心了,姊夫回去和你姊姊說清楚,畢竟惠娘這個丫頭也是命苦,跟了你,你要是虐待人家,不論別人,你姊姊姊夫肯定第一個不願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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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鞭子抽打在身上,浮現出一條深紅色的印記。
被吊在牢房中央的王安鶴,身影顯得分外單薄,卻是閉著眼睛任由豆大的汗珠不斷順著臉頰流淌,他身上已經有很多鞭痕,甚至披在外面的白色外衣也已經染上一層淡紅的血色,但是就像是啞巴了一樣王安鶴一言不發,只有在鞭子抽打在身上的時候才會“配合”的叫一聲。
郭昶有些無奈的站在後面,這種頑固的傢伙之前六扇門和錦衣衛也不是沒有遇到過,可是像這麼棘手的卻是從來沒有,畢竟無論如何這都是葉應武的岳父,就算是葉應武親自下令動刑,郭昶也是心驚膽戰,只是期望這位抓緊把該說的都說出來吧。
身後突然間傳來腳步聲,郭昶一怔,下意識的回頭,急忙上前兩步:“屬下參見使君。”
葉應武點了點頭,微微側身,讓出身後苗條而憔悴的身影,雖然是一身普普通通計程車子長衫遮掩住了玲瓏曼妙,秀髮也用青巾裹起來,不過郭昶還是一眼認出來,心中忍不住暗暗叫苦,恭敬的衝著她也是一拱手,然後指著前面說道:
“已經抽了二三十下了,可是就是不開口。”
“爹爹!”惠娘終於忍不住驚撥出來,剛想要上前,不過還是被葉應武一把拽住了衣袖。
伸出手攥緊惠娘冰涼的素手,葉應武輕輕說道:“惠娘,來之前說好了只能在一邊看著,不要說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