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此某可是把你琴兒姊姊、婉娘姊姊她們全都得罪了,聽話,好不好?”
死死咬著唇,王清惠終於還是什麼都沒有說,只是手掌愈發冰涼。
葉應武在心中暗暗嘆息一聲,看向郭昶:“某來問問他,先把人放下來。”
郭昶慎重的點了點頭,兩名六扇門士卒走上前把解開繩索,王安鶴猛地坐到椅子上就像是軟癱了一般。葉應武緩步上前,看著這個臉上不斷有汗珠流淌的男子,淡淡說道:
“王知府,岳父,小婿來看你了。”
王安鶴的身體明顯抖了一下,眼睛豁然睜開,桀桀怪笑:“老夫活了四十多年,膝下沒有一個子女,有哪裡來的女婿,葉使君可不要隨便判錯了親戚,傳出去不好!”
話未說完,身後惠娘已經渾身僵硬,如果不是葉應武眼疾手快上前撐住,恐怕就已經摔倒在地。王安鶴顯然也看到了葉應武懷裡臉色慘白的少女,笑聲更是大了:“原來是這個不孝的孽種,王家出敗類,竟然出了這麼個玩意,真是可笑,真是可笑!是某王安鶴對不起王家的英名!”
不等葉應武回答,王安鶴又接著說道:“某也知道你葉應武來是想要做什麼,不就是想讓某告訴你賈相公準備怎麼收拾你們這些亂國賊子麼!告訴你們,王家自始至終都效忠這煌煌大宋,某也堅信賈相公所做出來的一切不是為了叛國,而是為了保住這僅剩的山河半壁,既然打不過人家,何必再拉出來丟人現眼!更何況還有你們這些心懷不軌的人一直在旁邊煽風點火,每天想著取而代之!煌煌炎宋傳承三百年,哪裡是你們能夠做到的,不要痴心妄想做白日夢了!”
葉應武臉色愈發鐵青,而郭昶則是手按佩劍,只要葉應武一聲令下,絕對會一劍刺穿王安鶴的胸膛。葉應武心裡面在想什麼,天武軍上下誰不是心知肚明,這大宋三百年,現在已經只剩下山河半壁,氣數早就盡了,天武軍兵鋒正盛,要說沒有取而代之的夢想那絕對是胡說八道。
可是現在葉應武怎麼著也還是大宋的封疆大吏,還是這趙家的臣子,王安鶴這麼赤果果的揭露出來,要是傳出去無疑對於葉使君的名聲是一個莫大的打擊,畢竟趙家的威嚴在這一片統治了三百年的土地上依然存在,百姓們心中的官家還是臨安的那位。
看也不看葉應武,王安鶴接著說道:“之前某還不明白,那天張世傑來勸某,倒是把某點醒了,王家世代忠誠的可不是這片山河,而是臨安的趙家,現在只要能夠把你葉應武扳倒了,賈相公又怎麼能夠少的了對於王家的扶持,要知道想我們王家這種官家忠犬已經不多了!”
“你們的日子,不長了!賈相公不會放過你們的!”王安鶴歇斯里地的對著葉應武咆哮,像是一頭被捆綁在椅子上的野獸!
“旭升,你們先退下。”葉應武緩緩吩咐,郭昶慎重的點了點頭,帶著幾名怒火中燒的六扇門士卒快速離開。
而葉應武伸手捏住惠孃的人中穴,惠娘終於悠悠轉醒,只不過彷彿淚水已經流進,看著近在咫尺的自家夫君和還在不斷叫喊的爹爹,忍不住輕輕咳嗽一聲,唇角邊勉強擠出一絲悲慼的笑容:“夫君,你說爹爹是不是已經瘋了?”
“或許吧。”葉應武長嘆一聲,他知道王安鶴已經算是惠娘在這個世上剩下的不多的親人了,現在看著如此場景無論是誰都會感覺到心痛,“剛才某讓你不要跟來,可是偏偏不聽。”
“如果不來,或許等到下一次看見的時候,心會更痛。”惠娘艱難的坐起來,青巾已經不知道什麼時候飄落,秀髮順著臉頰和香肩披散,甚是凌亂,“看著爹爹這個樣子,真的沒有辦法想象,這就是這前那個平日裡喜歡吟詩作賦,而且總是貪圖功名、見到小便宜不會放過的爹爹。”
葉應武摟緊惠娘,輕聲說道:“某已經無計可施了,王安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