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了王家,也看錯了這天下。他還在堅持自己之前堅持的,倒是和當年釣魚城上王將軍一樣的倔強,或許這是你們老王家血脈裡流傳著的性格吧。”
“你在說妾身麼?”惠娘咬了咬唇。
拍了拍王清惠的肩膀,葉應武緩步上前,看向王安鶴:“你確定惠娘不是你的女兒?”
王安鶴一怔,喑啞的聲音漸漸平息,看向臉色蒼白的惠娘,眼眸之中流露出掙扎的神情,不過嘴上還是毫不猶豫地說道:“不是,那又怎樣!某孤身一人,沒有子女,只求一心報國。”
“何苦呢。”葉應武淡淡說道,“既然不認,那就算了,沒有想到某葉應武竟然還能見到如此絕情的父母,絕情就絕情吧,不認就不認吧。不過父母生養之恩不能忘,惠娘,過來。”
王清惠遲疑一下,還是輕輕上前,葉應武毫不猶豫的扯過她的手,帶著王清惠猛地跪倒在地,看著流露出不解神色的王安鶴,葉應武正色說道:“岳父,這是小婿第一次拜你,也是最後一次了,雖然沒有想到我們再一次相遇會是在這種情況下,不過既然堅持的不一樣,那就不妨各走各的道路,雖然岳父已經不認惠娘,不過父母養育之恩不能忘記,這一拜便算是還此恩情,此拜之後,恩斷義絕,再無親緣,無論惠娘怎麼給某求情,某都不會把你看做親人,而是一個執迷不悟要為這個已經破爛不堪的王朝殉葬的痴傻之人。”
惠娘俏臉愈發蒼白,直直的跪在地上,顫聲說道:“爹爹,你是何苦!”
葉應武牽著她冰涼的手,兩個人衝著已經痴呆一般坐在那裡一動不動的王安鶴拜了下去。緊接著葉應武站起身來,然後攙扶著惠娘,拍了拍腿上的塵土,然後伸出手細細的幫惠娘把零亂的髮梢整理好。
兩個人就像是新婚的夫婦第一次回家,在父母之前甜蜜恩愛一般,只不過坐在面前的男人已經是血染衣衫,而妻子也是俏臉慘白。一絲不苟的將所有的鬢髮捋到耳後,葉應武又不慌不忙的幫惠娘用青巾紮起來如水般柔滑的秀髮,然後深深的看了王安鶴一眼。
不知道什麼時候,王安鶴坐在那裡已經面如死灰,彷彿在歇斯里地的瘋狂之後,生命中最後的焰火正在隨風飄散。
“江山依舊是華夏,死身何必為此朝。”葉應武淡淡的說道,當著王安鶴的面,一把抄起來惠孃的腿彎,將她攔腰抱起。
“你做什麼?”惠娘有些吃驚的抓住葉應武的衣襟。
葉應武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咱們回家。”
郭昶和江鐵一左一右等在牢房外面,見到葉應武抱著惠娘出來,都是恭敬的讓開。葉應武輕輕說道:“此人從此不再是某的岳父,也不是惠孃的爹爹,怎麼著隨便你們,讓他開口。上一次告訴你的那些刑罰,雖然某明確說不準對自己人使用,但是這王安鶴,便破例吧。”
想起來一件事情,葉應武又旋即說道:“人若是死了,也就死了,無須管他。臨安麼,賈似道,就算是不知道能有什麼手段又有何妨,某葉應武和天武軍還沒有怕過誰,也不會怕誰。”
周圍的六扇門士卒同時站直,而郭昶臉色肅然,衝著葉應武一拱手。
惠娘死死攥著葉應武的胸襟,星眸半閉,一言不發,甚至沒有想回頭看一眼的意思。
就當郭昶準備走入牢房的時候,突然間聽到牢房中傳來虛弱的聲音:“等一等,等一等······”
聲音很小,但是在本來就肅靜的牢房中,卻是聽得一清二楚,郭昶一怔,轉而看向葉應武。而惠娘則是猛地從葉應武懷裡掙脫下來,便想要衝進去,不過還是被葉應武一把攥住了手腕。
“他如果想說,就讓他說,不說的話還是按照剛才某的吩咐。”葉應武的�